第5章
你說什么?爸爸徹底呆住了。
她說，因為你倆偷情，把小南小北忘到了車里。那天的氣溫有四十度，小南小北是活生生被熱死的。
媽媽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她的眼睛里仿佛在噴火：
害死孩子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陸遠行。
你騙人爸爸哈哈大笑起來，他的雙眼猩紅，十分可怕。
我當時就派司機去接孩子了，孩子到了歐洲還給我發(fā)了視頻，對不對，你說對不對。
他用力搖晃著丑阿姨的身體，丑阿姨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爸爸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憐，但我絕不會同情他。
其實上次出門前，媽媽本打算親自送我們。
是爸爸從媽媽手里搶過我們，然后半路上又載上了丑阿姨，丑阿姨親了他一口，他倆就走了。
車里好熱，我跟妹妹用力摳玻璃，把所有指甲都摳斷了。
妹妹暈倒后，我用自己的頭去砸車窗，頭頂?shù)难凉M了擋風玻璃。
外公喊出一個手下，噼里啪啦給了爸爸一記耳光。
這是替小南小北打的。
爸爸嘴角掛著血絲，依然在那里嘟囔，不會，不會的。
有一個黑衣人拎著鞭子走向前，狠狠抽打到爸爸和丑阿姨身上。
這是替小雪打得。
爸爸在地上翻滾掙扎，我拉著妹妹站到媽媽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媽媽，別看了。
媽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她摸摸自己的眼睛，眼淚流了下來。
外公帶來的人里有家庭醫(yī)生，他們安排媽媽躺下來，為媽媽做了全身檢查。
每檢查到一處傷痕，外公外婆的臉色就黑一度。
爸爸和丑阿姨的臉色則白一分。
還好媽媽受的傷都是皮外傷，經(jīng)過細心呵護，都能養(yǎng)好。
結果出來后，外公外婆都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你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遍吧。外公吩咐媽媽。
媽媽走到爸爸面前，解開自己的衣服，她雪白的身體上布滿傷口和青紫色的瘀痕。
爸爸的眼光觸到她的胸口，瞳孔驟然一縮。
我沒碰過你這里。
丑阿姨嚇得縮成一團，媽媽伸手指向她：
你把我關進太平間的那晚，她帶了四個男人到那里......侮辱我......
媽媽的聲音出現(xiàn)顫抖，偌大的客廳一片寂靜，媽媽頓了頓，又把丑阿姨拿蓮花威脅她的事情講了出來。
陸遠行，我們從年少時就在一起，你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媽媽口氣很平靜，爸爸卻激動起來，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你不但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讓他們的靈魂都不得安寧。
黑衣人把兩朵蓮花從丑阿姨身上搜出來，外加她的一縷頭發(fā)，全部砸到了爸爸身上。
爸爸的精神終于崩潰了，他暴起掐住丑阿姨的脖子：小雪受的罪，你給我加倍還回來。
媽媽率先起身往外走去，外公外婆也跟著離開陸宅。
別墅外面陽光燦爛，花園里的秋千在風中輕微搖晃。
要是小南小北還在，肯定會因為搶秋千打起來，然后哭著來找我評理。
媽媽帶著笑容說，外公外婆卻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