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平時我肯定一個“不”字把他打發過去。
可這次我看著手邊的離婚協議書,坦蕩地回復:“行。”
我帶著女兒趕往醫院,小護士卻攔住我,面色為難:
“醫院里所有外科醫生都在傅太太病房候診,你帶著孩子去別的醫院吧。”
病房里十幾個大夫將阮雨眠團團圍住,檢查她半厘米的傷口。
傅沉霖在一旁用棒棒糖哄她。
曾經他說過自己對消毒水味過敏,一點都聞不了。
所以我幾十次產檢,他光明正大地缺席,一次都沒有陪我去過。
可現在,他耐心地坐在那里,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不是對醫院過敏,只是他不愿意陪我來。
我艱難移開目光,正要轉身離開。
“姜芮!”
傅沉霖匆匆追上來,可下一句話就是:
“你居然跟蹤我?”
我笑笑沒說話,他才注意到女兒額頭上一指長的傷口。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女兒受傷了怎么不說?我馬上帶她……”
話說到一半,小護士跑著趕來。
“傅先生,您太太堵奶了,現在難受得滿頭大汗,您快去看看吧。”
“我馬上過去!”
傅沉霖絲毫沒有猶豫,一刻沒停地跟著小護士離開。
我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我下樓的時候,聽到消防通道里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阮雨眠難耐地咬著下唇,傅沉霖則伏在她的身前替她緩解堵奶。
起初他有些心不在焉,可后來直接褪去礙事的襯衫。
女兒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突然嚎啕大哭。
我趕緊加快腳步,捂著嘴跑下樓。
這樣的場景可能每天都在上演。
傅沉霖早就給我打了預防針。
“我喜歡哺乳期的女人怎么了?你想想你爸媽,你媽抓住他出軌的事情不放,現在她有多慘你自己清楚。”
“常年在外辛苦打拼的男人,誰沒有一點特殊愛好?你是我傅沉霖的太太,更應該理解我,拿出豪門太太的大度。”
可饒是這樣,我的心臟依舊抽搐不停。
剛跑出醫院門口,我收到傅沉霖的消息:
“等醫生給雨眠處理完傷口,我就叫他們給女兒包扎。”
我按滅屏幕,沒有回復。
懷里的女兒越哭越兇,傷口不斷往外滲血。
我跑了好幾家醫院,他們都不敢給女兒包扎。
只因為傅沉霖放過話,只有他指定的醫生才能接近他的女兒。
他到底是在保護女兒,還是在傷害她?
無奈之下,我跑去找中醫館里的母親。
門口圍滿了人,都是從前傅沉霖請回家的年輕奶媽。
“呦,姜芮來啦?消息很靈通嘛。”
“你沒出息的媽給你打電話讓你來的?”
我懶得聽她們冷嘲熱諷,推開人群跑進去。
可映入眼前的一幕,讓我震驚在原地。
3
“你們對我媽做了什么?!”
只見我媽的舌頭被人割去,手筋也沒挑斷,手指已經變得扭曲。
我顫抖著雙手不敢觸碰,立即轉身質問:
“到底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