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退了一步，讓出位置來。
“要進來坐坐嗎？”
譚可妍一怔，客氣地拒絕了：“不了，我剛回國，還有很多事沒做，霽川就交給你了?！?/p>
“霽川喝醉后會頭疼，明早你要記得給他煮醒酒茶，多放點蜂蜜……”
話說到一半她又打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哎呀，我都忘了，現在你才是他的女朋友，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p>
譚可妍的話像刺扎在沈寧心里。
她當然知道，這些有關賀霽川的點點滴滴，在她暗戀賀霽川的過去十年里，她就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
沈寧沒有失態，反而笑了：“沒想到當初為了一個國外研究所的offer，就拋棄賀霽川的人，對他的喜好還記得這么清楚，也是稀罕事。”
譚可妍神色僵住了。
沈寧關上門，將賀霽川送進臥室。
去衛生間沾濕毛巾后，她剛擦上賀霽川的臉，他就睜開了眼。
下一瞬，賀霽川滾燙的吻便落了下來。
沈寧想推拒，可賀霽川力氣之大，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臥室里，昏黃的燈光照出兩道緊緊糾纏的人影。
沈寧指甲無意識劃破賀霽川勁瘦的背肌。
賀霽川吃痛一聲，在她耳邊神志不清地喊道：“可妍，別搗亂?！?/p>
沈寧猛地一僵。
在心口止不住的絞痛里，她無力地閉上了眼，默默忍受。
結束后，沈寧看了眼躺在身邊陷入沉睡的賀霽川，強撐著起來，從床頭柜里翻出避孕藥咽了下去。
胃里似火燒，她也再沒了知覺，躺在賀霽川身邊，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
鬧鐘一響，沈寧就醒了過來，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她迅速起床洗漱，卻撞上了即將出門的賀霽川。
他站得筆直，穿著一身考究的西服，眼底波瀾不驚：“記得吃藥?！?/p>
沈寧頓住。
心又被猛地扯了一下。
她沒說自己吃過了，隨意一答：“行。”
他不想要她的孩子。
正好，她如今也不想給他生。
賀霽川得到答案就要出門，卻忽地想起什么：“昨天我有事，忘記和你去領證了，之后有時間我們再去一趟吧?！?/p>
這已經是沈寧第三遍聽到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
她無話可說，只能回了句：“好，等你有時間?！?/p>
這比想象中還要淡定的態度，讓賀霽川定定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沒說，出門走了。
沈寧一到事務所，就趕去了行政主管那：“我的婚假不用批了?！?/p>
行政主管驚詫地看向她：“怎么了？你不是要結婚了，難道婚禮改時間了？”
沈寧搖頭回道：“不是，是我不結了?！?/p>
看著行政主管詫異的神情，她又遞過去一沓資料。
“還有，我已經申請去德國常駐，下個月就出發?！?/p>
行政主管更詫異了，再三確認：“你確定？你在德國那邊可什么根基都沒有，你過去就等于一切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