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兩人的照片，情侶物件都收拾好的丟到垃圾堆里。
離開前，她拿出便利貼，給賀霽川留下了分手禮物。
她在冰箱上貼：【蔬菜最好在三天內吃完，牛肉我給你放在冷凍區了，要吃記得提前拿出來解凍。】
她在洗衣機上貼：【你的羊毛杉、西裝不能放洗衣機里洗，得拿去干洗店，不同顏色的更不能放在一起洗。】
她在陽臺上貼了：【窗臺上的綠植至少一周澆一次水，不然會干死的。】
……
等到停筆的時候，整個屋子不知不覺都貼滿了黃色的便利貼。
沈寧定定地看著。
這五年，就是這樣一張張便利貼，記下了她愛他的痕跡。
賀霽川對她的愛也像對便利貼一樣，看過就撕掉。
而這，也是她最后一次愛他了。
便利貼只剩最后一張，沈寧在這上面寫了最后一句話：【賀霽川，分手快樂。】
她將這張便利貼貼在了賀霽川的平板上。
一切結束。
沈寧拎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她住了五年的‘家’。
‘咔噠’一聲，門關鎖落，再無回音。
賀霽川本該一無所知的失去。
但他有個好習慣——在家里裝了監控。
他本來只是下意識想看看沈寧在家干什么，結果剛點開監控，分手兩字就映入他的眼底。
一瞬間，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像是被一道驚雷劈的腦子都空白一片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譚可妍此刻就坐在邊上，她用實驗室出問題的借口把人約到這里，卻又見賀霽川魂不守舍的，本就心里不安。
可現在見他只是看了眼手機屏幕，便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她也更加不安。
只能出聲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賀霽川沒解釋，只是猛地起身離開。
可他臉上有著明顯的慌亂，這是她十年間都未曾見過的神情：“今天就先到這里，接下來的步驟，以你的水平可以應付得了。”
譚可妍直覺告訴她，和沈寧有關。
便也不想輸給她，出聲挽留道：“是沈寧那邊出了事嗎？她能解決好的，你沒必要這么著急。”
若是之前，也許賀霽川就坐下了。
可現在，他光是看見那條短信，便失了理智，又如何再心安理得地坐下？
“不必。”
賀霽川這回真沒再多說，拿了實驗室門口的外套便出門離開。
譚可妍挽留不成，此刻也臉色猛地沉了下來。5
許久，才打出一個電話。
“麻煩幫我查一件事……”
賀霽川出門后便一直嘗試給沈寧打電話，卻始終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雖然他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沒怎么變，可若是熟悉他的人便可發現，他的嘴唇始終緊抿著，就連手也攥緊著。
呈現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慌張感。
這種慌張感等他到了家中之后，徹底爆發了。
賀霽川愣愣地望著他和沈寧的家。
空空蕩蕩，卻又貼滿了黃色的便利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