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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雖然沒有士兵看守,

但是他們請的有專業的安保,

不刷臉是出不去的。

病人失蹤了,三分鐘內就會封鎖整個醫院,

所以我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經過在這里六年的習慣,

我已經摸清楚了這里唯一能逃出去的地方--垃圾車。

這里的東西運出去都是要被嚴格搜查的,

只有垃圾車,安保嫌棄味道大,更別說現在是夏天,

這垃圾直接跟生化武器一樣。

我提前躲在了廚余垃圾里,趁著工人交班被送了出去。

剛出去,我就聽見了醫院里的警報響起。

好在垃圾車沒有被攔下,

我順利的逃了出去。

爸媽已經死了,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只能找到了我多年的閨蜜李曉蘭。

曉蘭看見我的那一刻,絲毫沒有在意我身上臟臭的垃圾,

一下子抱住了我:你終于出來了。

曉蘭把我推進浴室時,水龍頭的熱水沖下污垢,

露出手腕上未愈合的傷疤。

她隔著磨砂玻璃遞來干凈衣服:六年前你被帶走后,

陳哲父母就賣了房,我總覺得不對勁。

毛巾擦過頭發時,我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眼窩深陷,

而曉蘭舉著平板蹲在馬桶邊:你看這個‘陳明’,

身份證號后四位是陳哲生日,配偶欄寫著張念。

屏幕上的結婚照刺得我睜不開眼。陳哲穿著西裝,

領帶是我送的那條暗紋款,張念依偎在他肩頭,

無名指上的鉆戒比我們婚禮上的大兩倍。

曉蘭放大戶籍信息:他們

18

年在海南領證,

孩子陳樂的出生證明日期,剛好是你被送進精神病院后三個月。

騙保的錢夠他們花一輩子了。

曉蘭調出銀行流水,陳哲出事前買了三份意外險,

受益人雖然是你,但是因為你被關了起來,

所以這筆錢就給了陳父陳母。

窗外響起警笛聲,我下意識縮到墻角。

曉蘭關掉所有窗口:你別怪我,當初我和叔叔阿姨一直想幫你翻案,

可誰知叔叔阿姨突然走了,這些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就準備交給警察的時候,你自己逃出來了。

我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你們都沒有錯,

是陳哲的錯。

曉蘭見我不怨她,就從衣柜深處掏出個鐵皮盒,

里面是一沓現金和手機,你先去市郊的民宿躲著,

我聯系以前報社的朋友,查陳哲現在的住址。

曉蘭的速度極快,三小時后,發來定位。

地圖標記在高檔別墅區,戶主登記為

陳明,

物業費繳納記錄顯示張念常去的美容院就在隔壁街區。

他們每個周末都帶孩子去濕地公園。

搞清楚了陳哲的生活軌跡后,

我去做了整容。

我在整容醫院的無菌室里躺了整整三個月。

當我裹著貂皮大衣站在全身鏡前,

連自己都認不出鏡中那個眼波流轉的富態女人,

左手鴿子蛋鉆戒,右手愛馬仕鱷魚皮包,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慵懶笑意。

曉蘭看著我的樣子,不經眼里噙滿了淚:

為了復仇,犧牲這么多,值得嗎

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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