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男保姆身穿性感三角泳褲,朗笑著推截癱妻子去海邊沖浪。
上一世我皺眉阻攔,告訴他截癱患者劇烈運動極易造成二次傷害,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
男保姆卻像是被我嚇到般眼尾泛紅。
“對不起先生,蘇小姐從前最喜歡的就是沖浪,我只是想讓她開心點……”
我沒理會,推著妻子去做康復治療,她卻滿臉不悅一把甩開我的手。
“夠了!你一直都看不慣明昊,現在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是他讓我重新認識到生命的美好,不和你一樣一天天只會把我關在家里做無用功。”
妻子最近有所好轉,我不能讓日復一日的努力功虧一簣。
強忍心頭寒意,我阻攔無用,只能聯系岳父把妻子強行帶回家。
見此妻子沒吭聲,卻在身體恢復的第二天,滿眼恨意把我用吊車懸掛在海面上。
“如果不是你,明昊不會自己賭氣去沖浪,溺亡在大海里。”
“沒有他的鼓勵,我不會重新站起來,你欠他的,該用命還。”
不顧我苦苦哀求,她把我扔進混凝土攪拌機粉身碎骨,做成魚食扔進了大海被鯊魚爭搶。
再睜開眼,我又回到阻攔她們去沖浪這天……
01
我死后第一天,江明昊就奇跡般從大海里獲救了。
妻子蘇婉意欣喜若狂,在我葬禮的同一天和他舉辦了婚禮。
蘇婉意在婚宴上無比嫌惡地提起我的名字。
“路澤遠仗著出身一向目中無人,不止輕視難為無辜的明昊,甚至故意給我做無效治療,只為讓路氏順利吞并蘇氏企業。”
“幸好我身邊有明昊,是他的愛讓我重新站起來。”
婚禮后,蘇婉意便以雷霆手段做局讓路氏破產,把我唯一的親人送進了監獄。
我身體透明,從上空看著江明昊得意笑著砸爛了我的靈位。
“路澤遠,多謝你這么多年辛苦伺候治好了婉意,讓我撿這個便宜啊。”
“不枉我假死也要搶你的位置,往后我就是京圈女首富唯一的老公,你就老老實實去死吧。”
再睜開眼,我眼前是滿臉不悅的蘇婉意和眼眶泛紅的江明昊。
“路澤遠,明昊只是看我在家里太悶了,你憑什么這么兇他?”
“我是在通知你,別以為你娶了我就可以管我。”
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還殘留在身體上,我拼命壓下情緒,卻仍忍不住眼角濕潤。
滿心都是我死后,一向驕矜的姐姐坐牢前跪在蘇婉意面前的樣子。
只為拿回我的骨灰壇。
她不知道我早已尸骨無存,那壇子里只不過是蘇婉意隨便裝的面粉。
看到我流淚,蘇婉意愣了一秒,轉而嘲笑道:
“你哭給誰看?為難明昊的人是你,你反倒是掉起眼淚來了。”
“惺惺作態以為我會覺得你可憐嗎?還是像從前一樣裝樣子給爺爺告狀……”
我抬頭,開口想要打斷。
江明昊卻伸手扯住了蘇婉意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