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滿目驚恐的被崔慍強吻的謝瑯華,恨不得不管不顧的沖上去把她救下來,可她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春桃一副驚恐萬分的摸樣,扯開嗓子放聲大哭了起來,這早已是主仆二人商量好的。
“嗚嗚嗚......你放開大小姐,都是李顯的錯,若是他那一日沒有從城墻上把崔家六郎給救下來,便不會有今日的事了......”春桃按照謝瑯華先前教她的話,肩膀一抖一抖的哭的凄慘。
她吐字清楚,緩緩道來:“那一日,崔家六郎也不知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被人扒光了掛在城墻上,無人上前援手,是大小姐身邊的李顯救下了崔家六郎,崔家六郎非但不思圖報,反而怕事情敗露,令得整個燕京恥笑,便想著對我們大小姐下手,先是壞了她的名聲,令得蕭家退婚,而后再把大小姐迎進崔家囚禁起來......”
春桃一語落下,瞬間激起千層浪。
“呀!我想起來了,那日一人被扒光了掛在城墻上,我恰好在場,親耳聽到他說他是崔家六郎,只是無人相信罷了,后來他有急急否認了,原來是真是呀!”忽的,人群之中一人驚呼出聲。
在場不乏那日的目擊者。
他這句話瞬間將很多人的思緒拉到了那一日。
“是了,是了,我也想起來了,他卻是說過他是崔家六郎......”
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崔慍。
連崔家的侍衛和仆從也是滿目驚恐的看著崔慍。
見此事被揭露了出來,崔慍微微一怔,謝瑯華趁機猛地推開了他。
她滿目厭惡的看著崔慍,扭過頭去,用力干嘔了起來。
真是太惡心了。
還不如被狗咬一口呢!
“大小姐!”春桃幾步走到謝瑯華身旁,輕輕的給她拍著背,眼中滿是心疼。
眾目睽睽之下,饒是一向臉皮極厚的崔慍,也羞紅了面皮,不,更準確的來說是惱羞成怒,熱血上頭染紅了面皮。
他看了一眼還在干嘔的謝瑯華,面色一沉,眼底略過一抹殺氣,死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求他一吻呢!她這反應誠心是在惡心他!
他略顯尷尬,卻掩飾的極好,勾唇一笑朗朗說道:“我可是崔家六郎,這燕京誰敢對我下手,又有誰近得了我的身,天下眾生千千萬萬,有一兩個容色相似的根本不足為奇。”
他不著痕跡的掃了謝瑯華一眼,她怎知那日的事!
所有人一想他說的也對。
他可是崔家六郎,便是陛下也不能拿他怎樣,誰又敢對他下手呢!
謝瑯華早已料到崔慍的反應,他必會抵死狡辯,若讓所有人知道,那日被扒光了掛在城墻是的正是他本尊,今后他還有何面目見人。
一道道目光下,她勾唇一笑,緩緩從衣袖中拿出那張欠條,往眾人面前一亮,滿目譏諷的看著崔慍,輕聲說道:“你允諾救命之恩以重金相謝,奈何你身上沒有銀錢,有你親筆書寫的欠條為證,崔家六郎你還想抵賴嗎?”
這才是她最后的殺手锏。
用血書寫的欠條出現在眾人眼前,最先驚呆了的是崔慍,縱然他掩飾的極好,可謝瑯華還是看到他眼中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