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玄用過午飯之后,剛準(zhǔn)備上榻瞇一會,聽著王禮的話驟然站了起來,看也不看王禮一眼,抬步便朝外走。
王禮只得匆匆跟上王玄。
王玄到的時候,就見謝瑯華面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因著幾日夜不能寐,謝瑯華整個人看上去恁的狼狽,再也不是初見時那個從容淡定,好似手握乾坤的女子。
春桃見王玄過來一驚。
王玄雙眼微微一瞇,俯身將謝瑯華抱在懷中,大步朝別院走去。
就在那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別院門口,車簾微微掀起,露出一雙細(xì)白如玉的手,若是往里看的就會發(fā)現(xiàn)一張近乎絕美的臉,不過臉上洋溢著怒火,令得她的臉多了幾分扭曲,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緩緩響起:“給我查七郎懷中抱著的是誰?”
森森寒意中含著猙獰的殺氣。
王禮看著傻在原地的春桃,沉聲說道:“你還不跟上,難道要我抱你進(jìn)去不成。”
“嗯,嗯......”反應(yīng)過來的春桃不由得羞紅了臉。
春桃跟著王禮進(jìn)了別院。
王玄抱著謝瑯華走在前面。
王禮看著王玄開口說道:“郎君可要請個大夫過來?”
哪知王玄看也不看他一眼,沉聲說道:“不必了。”
說著,王玄扭頭淡淡的掃了王禮一眼,接著又道:“你們也不必跟過來了。”
王禮頓時駐足,再不敢上前一步。
見春桃還傻乎乎的走著,一把拉住了春桃,冷冷說道:“沒聽見郎君說不準(zhǔn)跟過去了嗎?”
“可是......”在王禮迫人的目光之下,春桃只得閉上了嘴,只是滿目擔(dān)憂的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王玄。
王玄抱著謝瑯華朝寢室走去,他低頭一瞬不瞬的看著謝瑯華的臉,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走進(jìn)寢室,王玄一點(diǎn)都沒有憐香惜玉,抬手把謝瑯華重重的丟在榻上。
“嗯!”謝瑯華只是痛苦的低吟了一聲,小臉皺巴巴的擰成一團(tuán),并沒有睜開眼。
她一點(diǎn)都不知自覺,她雖然依舊閉著眼,可是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早已出賣了她。
王家七郎何等精明,早在抱起她的那刻便已經(jīng)知曉了。
謝瑯華也是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無奈她也只能接著演下去。
王玄見她還不肯醒來,微微蹙起眉頭,幾步走到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你還不肯睜開眼嗎?”
謝瑯華一聽,便知已經(jīng)露餡了,可她若此時醒來,豈非太過刻意了?
于是,她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
王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謝瑯華聽著王玄的腳步,不得已才緩緩睜開了眼。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王玄已經(jīng)走到了寢室門口,抬腿便要走出去了。
謝瑯華瞬間從榻上坐起,她一臉茫然,揉著發(fā)酸的眼睛,幽幽說道:“咦?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好在她平日里跟趙氏和謝瑤華她們演戲演的多了,故而她的演技也是越發(fā)爐火純青。
她這副摸樣好似真的什么也不知曉一般,整個人無辜的很。
聽著她的聲音,王玄并沒有駐足,更加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謝瑯華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她眉頭一凝,盯著王玄的背影,聲音徒然一高:“呀!這不是王家七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