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提議太過匪夷所思。謝瑯華并沒有應(yīng)允,她若真是應(yīng)允了也就太無恥了。無論王玄,還是崔慍,他們都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兒郎,她有什么資格如此委屈他們呢?她都不愿與人共夫,只愿求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又怎能如此對待他們!是夜!所有人都睡下了。謝瑯華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桃樹下。她抬頭仰望著星空,繁星如許,她心中凌亂不堪。母親說的對,她不能這樣耗著他們了。就在那個時候,她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謝瑯華扭頭看著,只見崔慍緩步走了過來。“阿瑯!”崔慍揚眉一笑,他緩緩坐在謝瑯華對面。“你怎么來了?”謝瑯華輕聲問道。崔慍嘴角一彎:“阿瑯,也許連你自己都未曾發(fā)覺,只要有王玄在地方你的目光便會不自覺追隨他。”縱然他百般不愿承認這個事實,然,這就是事實。謝瑯華看著崔慍,她雙目微睜。不等她開口,崔慍便接著說道:“你下意識的舉動早已替你做出了選擇!”謝瑯華凝神看著崔慍,她細細回味崔慍的話,從前她從未察覺到這件事,這便是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嗎?她只知道每每與王玄相處的時候便如和風(fēng)細雨,如沐春風(fēng)一般格外讓人舒適。她有意逃避這個問題,只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對她太好了,好到她不忍心傷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阿慍!”謝瑯華看著崔慍緩緩出聲。在她的注視下崔慍勾唇一笑:“阿瑯,輸給王玄我心服口服。”這一刻,他沒有怨言,沒有不忿,有的只是心服口服。若是換做其他人,他是絕對不會認輸?shù)摹Vx瑯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崔慍。曾經(jīng)的嫉妒令得他迷失了自己,如今他已經(jīng)釋然,清楚的知道什么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只要她能夠幸福,他退出又有何不可!比起不折手段的占有,成全更令他心安。崔慍站了起來。皓月當(dāng)空,繁星如許,清風(fēng)吹動他的衣袍。謝瑯華也站了起來。兩人視線相交,崔慍勾唇一笑,他凝神看著謝瑯華說道:“阿瑯,你一定要幸福!”“阿慍......”謝瑯華開口想說些什么。崔慍抬頭看著王玄的院子,他大聲說道:“某些聽墻角的人可以出來了。”下一刻,王玄翻身入了謝瑯華的院子。不知怎的驟然看見王玄,謝瑯華只覺得面皮一緊,不由得有些發(fā)燙!王玄緩步朝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崔慍一拳打在王玄肩頭,他沉聲說道:“你若是敢對她不好,我隨時都會把她搶走的。”這是他給他的忠告,亦是他給他的祝福。王玄回以崔慍一拳,他深深的看了崔慍一眼,卻是什么都沒有說。此時無聲勝有聲,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崔慍扭頭看了謝瑯華一眼,他轉(zhuǎn)身離開。院子里只剩下謝瑯華與王玄兩個人。王玄長身玉立的站在謝瑯華跟前,他淡淡的看著謝瑯華說道:“我怎么未曾發(fā)覺你的目光時時追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