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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氏集團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樓下前臺的電話打到總經(jīng)辦,又被匯報給了傅京墨。
顧寒川
他眸色晦暗,點頭:讓他上來。
片刻后,顧寒川怒氣沖沖地闖進辦公室,拍著桌子,居高臨下地質問:傅京墨,傅家跟顧家一直有合作,這些年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她,你為什么要背著我追求她!
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幾年溫初宜的行蹤,都是被傅京墨抹去的。
傅京墨站了起來,他揪著顧寒川的衣領,眼里的寒光如有實質。
顧寒川,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我憑什么不能追求
你找了她三年顧寒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深情,覺得自己感天動地
遲來的情深比草賤,你沒聽過嗎
看著咬牙切齒,眼角猩紅的顧寒川,他忽地松開手,從抽屜里拿出一沓病例,仍在顧寒川臉上。
視線落到病例上的那一瞬,顧寒川一直死死壓抑著的怒火忽地被一盆冰水澆滅。
溫初宜,重度抑郁,zisha傾向。
確診的時間是三年前,她離開之后。
他臉色慘白,拿著病例的手微微發(fā)抖,他又快速翻閱了起來,厚厚的病例,記錄了她三年的治療過程。
傅京墨臉色陰沉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走到落地窗前,調整自己的情緒。
屋內空氣近乎凝滯,只有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良久,傅京墨開口:三年前我在醫(yī)院遇見她,她爬到了三樓的窗臺上,喊著妹妹往下跳。
后來,她又出現(xiàn)過兩次zisha行為,雖然她很積極配合治療,但很多次,我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有利器留下的傷痕。
她的自殘行為,直到一年前才緩解。
三年了,她幾乎就要痊愈了。顧寒川,你知道你的出現(xiàn)會帶給她什么嗎!
顧寒川的手頹然垂下,一直挺直的脊背塌了下來。
傅京墨扯著他的衣領,拉到窗戶前,打開了窗,將他的上半身壓了出去:你還記得江水別墅的那場車禍嗎你親手將她推出去撞到我的車前!顧寒川,你做過那么多傷害她的事情,你怎么有臉求原諒的
凜冽的風刮著顧寒川的臉,他想起三年前那場車禍。
他在關鍵時刻選擇救下林以棠,事后他再出去,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身影。
那時他眼里都是林以棠,覺得溫初宜處處跟她作對,陷害她,兩人就像仇人。
眼淚溢出眼眶,又被狂風刮碎。
顧寒川心如死灰,眼里隨后一絲光熄滅:你把我推下去吧。
傅京墨嗤笑一聲,將他拉了回來,一腳踹在他的心窩處。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顧寒川:顧寒川,sharen犯法,我不會為了你自毀前程。
他轉身,拿起辦公室角落里的高爾夫球棍,對準了他的右手,狠狠揮下。
咔嚓——
顧寒川的手骨應聲而斷,他痛得蜷起身子,悶哼一聲,豆大的冷汗落下。
這是你當年打斷他手的報應。顧寒川,你的報應還在后頭。
傅京墨打開辦公室的門,將他丟了出去。
顧寒川,你不能死。我要你親眼看著我跟初初幸福,我要你親眼看著她被愛的摸樣,我要你日日夜夜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你給不了她一心一意的愛,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