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源把沐修業(yè)塞到一輛馬車?yán)铮灰粫海突氐搅算寮摇qR夫在大門前停下,沐源先跳了下來,冷冷地對沐修業(yè)道:“到家了!爹請拿出十足的誠意來,好好跪著,讓祖父原諒你。”沐修業(yè)臉色泛青,這種只會被罵,沒人幫他說話的事情,他才不想要做,實在太沒臉了。但如今騎虎難下,所以只好下了車,撲通一聲,跪到了大門外。群眾看到有個人跪在門前,迅速圍了過來。在這附近的,都是街坊,大多都見過沐修業(yè)的,也知道他的事情,都議論起來。“他怎么跪這里了?不是跟那個無恥的外室在一起么?”“外室蹬了他,出去賣,還跟一個大富商跑了!哈哈哈!”“啊?那梅巧娘出去賣過?”“對對!她還做過我生意!嘖嘖嘖!”“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好讓我也去會會她!”“沐修業(yè)如今跪在這里求原諒么?活該!這種坑害嫡妻,坑害親爹,坑害列祖列宗的混帳,打死也不為過!”“對對,打死都不為過!居然還有臉跪在這里求原諒!果真無恥!”沐修業(yè)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所以,跪在宋家,和跪在沐家,那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沐修業(yè)簡直要?dú)馑肋^去了。福安堂——沐守城聽得沐修業(yè)正跪在外頭,氣得狠狠地拍了一下身邊的炕桌:“那個帳混東西,居然還有臉跪!讓他滾!”“老太爺。”這時,朱氏和沐修志走進(jìn)來,朱氏道:“聽說大哥跪在外頭?唉,怎么這么可憐呢……”“爹……”沐修志干咳一聲,“雖然大哥有錯……但知錯能改……到底是咱們沐家的嫡長子啊!”““什么嫡長子?”沐守城怒喝一聲:我們沐家沒有這種混淆血脈,把咱們祖宗的基業(yè)都拱手送給野種的畜牲!”朱氏鐵青著臉:“老太爺……大哥的確是過分……”說著卻見沐守城冷冷地盯視過來。朱氏連忙呸了一聲:“他不只是過分,簡直是畜牲!把咱們整個沐家害成了破落戶!毀了我們的祖宗基業(yè)!”“行了,不要再說了。”沐守城都不想聽了,恨得牙癢癢的。“不過,正因為如此才要讓大哥將功贖罪!”朱氏哪里肯罷休,“老太爺,你看一看,如今大姑奶奶都成侯門夫人了,但咱們還是破落戶!她一點(diǎn)都沒有幫扶家里的意思,那都是因為她跟家里不親厚。”沐守城早就氣恨沐青婈不尊敬他了,如今朱氏一提,對沐青婈又惱恨了一分。“什么叫不親!”黃氏冷冷地說,“他的親哥哥還在家里呢,難道還不幫著家里嗎?”“親哥哥?呵呵,笑死我了。也不看看源兒以前怎樣對她的?她就從來沒有原諒過!”朱氏說,“她還恨不得踩幾腳呢,還想她幫扶?”沐守城的臉色更難看了。“如今婈兒最在乎的就是大嫂了。所以——”朱氏眼里精光微閃,“大哥現(xiàn)在改過自新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啊!咱們不如讓大哥回來,到時求著大嫂原諒!若大嫂回家了,那就親厚多了。到時大嫂多說幾句話,這不就把家里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