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總狐疑地看著我，顯然有些擔心。
我卻沒再多解釋。
事實，永遠是最好的證明。
我剛走出煙霧繚繞的會議室，準備回工位繼續工作，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一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主動聯系我的號碼，赫然亮在屏幕上。
洛晚寧。
我劃開接聽，甚至都懶得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她壓抑不住的笑聲。
「宋辭，合作都打水漂的滋味怎么樣」
「是不是很不如意眼看到手的單子，一個個都飛了。」
「我猜猜，你們李總是不是氣得要瘋了馬上就要開除你，甚至在圈子里封殺你，讓你永無出頭之日了吧」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病態的得意，仿佛能想象出我此刻焦頭爛額、走投無路的窘迫模樣。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像是在欣賞一出小丑的獨角戲。
可我的沉默在她眼里反倒成了示弱，似乎讓她更加得意。
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卻又傳來顧言澈那令人作嘔的聲音。
「宋辭哥，晚寧姐也是一時氣話，你別往心里去。」
「大家同事一場，何必鬧得這么僵」
「你現在回來，跟晚寧姐道個歉，之前的事就當是個誤會。沒必要為了一時沖動，搭上自己的大好前途，對不對」
一唱一和，黑臉白臉。
演得真好。
我輕笑出聲。
「前途」
「洛晚寧，有空操心我的前途，不如先找個好點的財務，盤一盤你公司的賬吧。」
「我怕你那點資金鏈，撐不了幾天了。」
電話那頭，洛晚寧的笑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的冷哼。
「宋辭！你死到臨頭了還敢詛咒我」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這個行業混了！」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現在，立刻，馬上！把你手上所有的客戶資料，全部移交給言澈！」
「然后滾回來，跟我，跟言澈，好好道個歉！」
「你要是表現得好，我可以考慮讓你官復原職，繼續當你的設計主管。不然，你就等著被行業徹底除名吧！」
可我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被行業除名
恐怕到時候被除名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回神，我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下午四點整。
時間剛剛好。
我清了清嗓子，冷笑著提醒道：
「洛晚寧。」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簽下的那個，和跨國集團『星耀』的三年合作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