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一感覺學校都不可怕了，她在學校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他們有一個小團體，大家沒事就一起出去玩。
她已經要十六歲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云倚云對她越來越縱容，幾乎有求必應，看她的眼神溫柔明亮又深沉。
顧言一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下午還有一節課，她偏頭，“仙仙，出去玩不？”
正好仙仙也覺得很無聊，正和她意，“走。”
也不用跟誰交代，兩人拿著小包包就走了。
門口保安看了，也只是沉默地目送兩人離開。
至于兩人的安全問題，自然是無懈可擊的程度。
兩人熟門熟路地進了商場，習慣先點一份甜點墊墊肚子，不然一會兒就沒有力氣逛商場了。
吃完了，兩人開始買買買。
兩人路過領帶店時，顧言一一眼看中了一條純黑的領帶，她想到老男人馬上要過生日了。
從小到大，他給她的禮物數不勝數，她倒是從來沒有給他買給什么東西。
每次一句生日快樂，男人似乎也十分滿足快樂。
不等她多想，就先付出了行動。
“服務員，幫我把這條領帶包起來。”
兩句一樣的話同時響起，兩人各自指著不同的領帶，顧言一和仙仙相視一笑。
看來今天這兩個千嬌百寵的女孩同時有了點良心。
又逛了會兒，仙仙看時間，已經四點半了，馬上歡歡的手機就要響了。
果不其然，顧言一的手機鈴聲準時響起來了，她看也不看就接了。
“嗯？”
“歡歡，要不要我上四樓去接你？”
“不用了，我們下來就行了。”
“好。”
顧言一把電話掛了。
仙仙嘖嘖揺頭，“準時！”
“你家那位估計也到了。”顧言一淡淡的說，果然，仙仙的手機鈴聲也響了。
仙仙接了，“我們下樓了。”
說完就掛了，兩個小姑娘故意不坐地鐵，慢吞吞的往樓下挪。
結果在二樓遇到了各自的老男人，顧言一和仙仙各自嘆口氣，然后乖乖地走到各自的老男人那里去。
云倚云接過小姑娘手里的袋子，“歡歡。”
小姑娘應了他一聲。
在兩個老男人的帶領下，很快就各自道別，上了各自的車。
顧言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后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緩緩地閉上眼睛，準備打個盹。
云倚云直接把小姑娘抱到腿上，讓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里。
小姑娘小貓似的在他懷里拱了幾下，他輕拍小姑娘的背，小姑娘漸漸睡去。
顧言一醒來時已經黃昏時分，她坐起來，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她掀開毛毯，光腳跑去廚房。
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往餐桌上端菜。
顧言一坐下，拿了筷子便先嘗嘗菜。
云倚云手上拿著她的兔子頭像走了進來，顧言一在吃紅燒肉，邊吃邊望他。
男人走到她身邊，蹲下給她穿好拖鞋。
顧言一動了動腳，但沒把頭像踢掉。
云倚云拿走她的筷子，拉著她去洗手。
洗手臺，云倚云站在她后面，從鏡子上看，她連他的肩膀就沒有夠到，他從背后握住她的手，兩雙手都擠滿了泡泡。
他仔仔細細地給她洗手，她的指縫，指甲旁邊，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