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川看后只覺得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他破天荒地再次宿醉了整晚。
婚禮當天。
我穿著婚紗站著鏡子前，手上卻是剛吐出來的鮮紅。
好像是專屬我的生命倒計時。
房間門推開。
一個令我厭惡的人站在門口。
沐言，你還真有能耐，這么快又攀上了一個有錢人。
宋月笑的狠辣。
我轉過頭，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沐言，生氣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為愛自視清高的樣子，惡心。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沐言，我會讓你后悔勾搭阿川。
穿著婚紗走上臺時，卻不見新郎的身影。
臺下，秦川的眼神緊縮，他唇角微微上揚，一副看戲的模樣。
十分鐘，二十分鐘......
始終不見賀北言的身影。
秦川突然站起身，不停鼓掌，像極了那一年，他為我魔音貫耳的鋼琴曲鼓掌一樣。
這一次，不一樣。
沐言，你真以為自己很值錢嗎你就是個玩具罷了，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開口向月月道歉，你就還可以當我的好妹妹。
秦川的笑容如同魔鬼，仿佛做他的妹妹是他給我極大的賞賜。
可我開不了口，也再不想與秦川有任何往來。
宴會廳陷入一片死寂，正當秦川正欲再開口時，身后傳來一陣哭泣聲。
是宋月，她捂著自己的側臉，還有血跡從指縫流出來。
月月！
秦川跑上前攬住宋月，眉頭緊鎖。
沐言，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搶走秦川，要是你能消氣，不傷害阿川，我怎樣都可以。
我冷眼看著宋月拙劣的表演。
啪。
秦川的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我一時間被打的有些發懵，大腦暈頭轉向。
沐言，你真是該死，我警告過你，別碰月月。
秦川雙眼猩紅，一手將宋月攔在懷里，一手指著我。
我的嘴角滲血，閉上眼不停嗤笑。
秦川，你到底是救了我，還是毀了我
我的笑仿佛點燃了秦川的怒火，他一把將我提起。
因為我長期營養不良，體重只有七十斤。
提起我的一剎那，秦川有些錯愕，隨后，宋月的哭聲拉回他的思緒。
沐言，道歉！我叫你開口道歉！
我對上秦川的視線，用口型說了一句。
殺了我吧，求你了。
秦川看懂了，他的手一抖，松開了我。
沉寂許久后，秦川將宴會廳里的人全部清了走，并下令砸了宴會廳。
我只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看著自己最后的夢正一點點被秦川撕碎。
沐言，這所有的一切，就當你為月月的贖罪，從此以后，我們再無瓜葛，若是你再敢傷害月月分毫，我會毫不猶豫地滿足你剛剛提出的要求。
說罷，秦川公主抱起宋月。
在秦川看不到的位置，宋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她贏了，她很早就贏了，是我的不自量力，苦苦掙扎而已。
直到宴會廳只剩我一人。
我的鼻子間涌出一股熱流。
染紅了我蒼白的臉，和雪白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