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這三人坐在一塊,一千多萬都能拿得出來。
而現在,一千多塊,就是三人全部身家了。
陳毅撐死了,再把手上這僅剩的表盤賣了,陳毅估計能賣個六萬多。
但到了雪城之后該怎么樣,陳毅心中沒底,這玩意他自然不會動用。
陳毅坐在車上,想了想:“你小姐妹,在哪?”
秋姐面色一喜:“謝謝毅哥?!?/p>
陳毅苦笑一下,謝不謝的,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至于為什么現在已經脫離險境了還要拉秋姐他們一手,陳毅自己也不清楚。
車輛啟動,駛上高速。
三人坐在車里。
秋姐的手指頭是陳毅剁的。
何天祿是陳毅廢的。
而秋姐跟何天祿,之前也在算計著陳毅。
三人現在能坐在一輛車里,還保持著這種和諧,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
陳毅不禁感嘆,生活,真就是這么離譜又奇妙。
秋姐的目的地跟雪城并不順道。
“毅哥,我那小姐妹之前受過我恩惠,現在開了個超市,日子過得還行,等到那了,我讓她給你拿點錢?!?/p>
“你那銀行卡別用了吧,遠......”秋姐頓了一下,換了個措辭,“陸明遠那個人,我跟他很久了,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的,一旦他要做的事,不達成目的誓不罷休,你的卡他肯定盯著呢,一旦在哪消費,他絕對能第一時間查到?!?/p>
“動不了了。”陳毅搖頭,“我路上問了,解封得去發卡地的銀行。”
“手機也盡量別用了?!鼻锝闾嵝岩宦暎半娫挘绦?,都有可能被陸明遠定位,總之,小心為上吧?!?/p>
“咱們之前斗來斗去,現在想想有什么意思呢?不都是給別人做嫁衣,自己落得個亡命天涯的下場?!?/p>
秋姐感慨。
陳毅在秋姐眼中看到了一種深深的疲憊,他知道,秋姐是真的累了。
或者說,不敢玩了。
車在高速上開了兩天。
下高速時,陳毅兜里最后一點現金也掏出去了。
看了眼車里的油,見底了。
這是陳毅第一次來南方城市,他感覺很悶,很熱。
秋姐小姐妹發了個地點過來。
“毅哥,你帶我去那,我給你拿錢?!?/p>
陳毅看了眼包里僅剩的二百塊錢。
“你去拿錢,我帶著何天祿去加油?!?/p>
秋姐嘆了口氣,知道陳毅是怕自己跑了。
到地點下車時,秋姐看著陳毅。
“毅哥,謝了,如果有機會,咱們一起喝酒?!?/p>
“到時候,我不跟你嘻嘻哈哈了,你也別潑我一臉酒了?!?/p>
秋姐笑著。
有時候,有些仇很大,但話說開了,又感覺一切都過去了。
陳毅看著面前的秋姐,又扭頭看了眼何天祿。
現如今的何天祿,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何少,但跑路的過程當中,秋姐能一直帶著他,倒也讓陳毅對秋姐的看法有了不少改變。
陳毅笑了笑:“一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