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光瓦亮的腦袋上冒出密集的冷汗。
光頭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液,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何少竟然敢開槍!
恐懼在光頭心中蔓延,他現在感覺雙腿都在發軟,剛剛那一下,他感覺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這是光頭第一次直面槍口,以前他看電視劇看電影的時候,每當看到那些人被槍指著跪在地上時,他就在想,如果哪天自己被人用槍指著,會不會也像電視里演的那么不堪。
光頭覺得,應該不會,畢竟刀也能kanren,別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也不少,自己也沒慫過啊!
可當真正面對槍口的時候,那股壓迫感,真的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哪怕強撐著都無法裝作鎮定的那種!
能真正無視這玩意帶來威脅的,只有那種久經沙場的戰士,至于光頭這種人,還差得遠呢。
何天祿嘴上叼著雪茄,一手搖晃著高腳杯,另一只手又拿起家伙,在賭桌上敲了敲:“發牌啊,你愣你媽呢?”
光頭抹了一把汗水,手都微微顫抖著,給何天祿發牌。
剛才的動靜,也讓廳內不少賭客已經起身離開了。
光頭更是讓人把這邊圍住,他不敢把何天祿怎么樣,同時也不敢讓別人看到這邊的動靜,否則以后這玄廳開不開的下去還兩說。
何天祿拿到牌后,只是掃了一眼,就敲了敲桌子。
“梭哈!”
梭哈!
剛剛光頭可是說,給何天祿抵一千萬的。
梭哈,也就代表上了一千萬的籌碼!
光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牌,一對A。
再看何天祿的牌,表明是個紅桃八,至于何天祿的底牌,雖然沒亮出來,但光頭都知道,是個黑桃二。
這兩張牌,怎么都湊不到一塊去。
就這玩意,何天祿敢梭哈?
光頭又看了看何天祿手中的家伙,剛剛輸了一百萬,何天祿就拿一發子彈出來抵債,這一千萬,不得清空彈夾?
光頭吞咽了口唾液,露出牽強的笑容:“何少好魄力,我不敢跟了。”
“哦,那給錢!”何天祿笑著。
光頭嘴角抽了抽,朝旁邊看了一眼。
有人拿來一千萬的籌碼推給何天祿。
何天祿繼續掂量著手中的東西:“來,繼續發牌。”
“這......”光頭猶豫著。
“快點啊!草!”何天祿破口大罵,“是不是覺得老子玩不起?讓你發牌你他嗎耳朵聾了?要不要老子給你聽聽響提提醒?”
“發,發。”
光頭再次發牌。
這次牌還沒到何天祿手里呢,何天祿直接開口:“梭哈!”
光頭第二張牌拿在手里,這一刻不知道該不該發。
“草,愣你媽呢你愣?發牌!”
何天祿再次叫罵。
光頭一臉苦笑:“何少,這......沒有這么玩的,這咋說也是白爺的場子,你說是吧?”
“呵。”何天祿輕笑一聲,“光頭,過來。”
光頭走了過來。
何天祿掃了眼光頭:“你他媽讓老子抬頭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