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桑榆并不了解這種號稱禁忌的金麥酒,否則絕對不敢這么喝。
等陳毅換好睡衣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桑榆已經躺在床上了,整張小臉紅彤彤的。
再看桌上新開的酒杯,新開的紅牛,以及僅剩三分之一的酒水,陳毅就知道發生了什么,同時也能想到這女人為什么喝酒。
饒是陳毅這種酒量,昨天喝了半瓶都醉了過去,更不要提桑榆了,哪怕只喝了昨天陳毅一半的量。
陳毅嘆了口氣,把桑榆抱起,在床邊讓其側躺著。
陳毅肯定,這女人絕對無法一覺睡到大天亮,這種高烈度的酒水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哪怕昨天晚上,陳毅迷迷糊糊中都做了多次心理建設,要不要起來吐。
果然,到半夜桑榆就開始不對勁了。
陳毅幫她輕輕拍打著后背,又是給倒水又是給遞毛巾的。
“別......別管我,別......看。”
桑榆說著,但身體不受控制。
折騰了四十多分鐘,桑榆才算安靜下來,躺下睡著了。
陳毅也躺在床鋪的另一邊,隨時提防著這女人再吐。
一覺睡到天明,桑榆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男人身上趴著,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讓她驚了一下,但當看清是陳毅時,她又反應了過來,想了想,又重新抱住陳毅。
感覺有些頭痛,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讓桑榆回想起來,當她想到昨晚自己的狼狽時,臉一下就紅了,連忙松開陳毅,爬起來看著,當看到床邊那一盆水,以及床邊沾染的一些東西時,她急的不知道怎么辦,沖進浴室拿出沐浴液,就蹲到床邊不停地揉搓起來。
半夜才睡著的陳毅被這動靜吵醒,看著桑榆在那蹲著搓床單,陳毅揉了揉眼睛:“別管了,讓服務員拿出去清理就行。”
“我......我自己洗。”
桑榆見陳毅醒了,搓的更賣力了。
陳毅嘆了口氣,坐起身來,緩了緩神,走到旁邊開了一瓶冰鎮礦泉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旁邊響起桑榆弱弱的聲音:“早上起來不要這么喝冰的,對胃不好。”
陳毅抹了把嘴,看了眼桑榆,又看了看手中已經喝掉大半的冰鎮礦泉水,他以前也不這么喝,老媽老管著自己。
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些以前的規矩,早就忘掉了。
將手中的水瓶放好,陳毅看著桑榆那副認真搓洗這床單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很久沒見女人洗東西了。
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桑榆的胳膊,陳毅把她強行朝客廳拉去。
“我說了!讓服務員洗就行了!酒店會洗的!”
“不......不用給人添麻煩的。”桑榆搖著頭。
“添什么麻煩?我花這么多錢,就該享受這種服務!”陳毅把桑榆拉到客廳,“坐下!”
桑榆想要反抗,又有點不敢,乖乖坐下。
陳毅盯著對方:“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還記不記得昨天你給我說過的話?你說來了之后不拖我后腿,你剛才在干什么?”
“洗床單啊。”桑榆理所當然道。
“你覺得正常嗎?”陳毅質問,“正常嗎?你作為一個老板的老婆,在酒店洗酒店的床單,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