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后滿臉驚慌跟恐懼,她爬著轉過身,抱著坤叔的褲腿,不停的搖頭祈求。
坤叔只是掃了女人一眼,割掉一個女人的舌頭,聽著血腥,但對于坤叔而言,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只是,坤叔沒有聽從別人命令的習慣,尤其是,沒有聽從何天祿命令的習慣。
坤叔看著何天祿:“你在命令我?”
“不。”何天祿搖頭,“誤會了,我是在威脅你。”
“要錢,還是要臉面,你自己選?”
“何天祿。”坤叔索性坐了下來,“你是不是真覺得,這一年多的時間沒見,你變得不一樣了?”
“你說我提前走出去一分鐘,我就少損失一分鐘,我損失的錢,是進了陳毅的口袋,你覺得陳毅會允許你一意孤行,從他的兜里往出掏錢?”
“何天祿,以前的你就是一顆棋子而已,現在的你,同樣如此,不會真覺得自己很重要了吧?”
坤叔的話,直刺何天祿的內心。
要是一年前的何天祿,此刻已經暴怒了。
一年前的何天祿,接受不了自己作為被利用者的事實,在什么事情上面,也都要沖在前面,做主角。
然而今天的何天祿,一切都變了。
面對坤叔這番故意激怒他且挑撥離間的話,何天祿只是微微一笑,都沒理會,捻滅手中的香煙,拿起筷子,自顧自的轉桌,吃起東西來。
老趙從旁邊走上來,給何天祿倒酒。
桌面緩緩轉著,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品從何天祿面前轉過,何天祿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吃著,不時喝上一口小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坤叔坐在那,在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這兒子,變了很多!
人的成熟,不在于做事方法怎樣。
做事的方法,只是始于性格的不同。
何天祿如今的心性跟穩重,與一年前的他相比,判若兩人。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過去,每分每秒坤叔都在賠錢。
何天祿一點都不著急。
坤叔急在心里,但卻不表現出來,因為他不想在何天祿面前低頭。
氣氛陷入沉默,直到何天祿吃的差不多,拿起紙巾來擦了擦嘴,然后又慢慢喝了杯茶,這才看向坤叔開口。
“原本陳毅還給我說,讓我小心一點,但現在我看,你的確老了。”
“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楚了,想要面子,那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
何天祿說完,控制輪椅轉身,朝包廂外而去。
當何天祿出了包廂之后,他的聲音從包廂外傳來。
“告訴那老家伙,他不把那女的舌頭割了,今天你們就把他舌頭割了!”
何天祿離開,一道又一道身影涌入包廂內。
老趙重新站了過來,看著坤叔。
坤叔拄著龍頭拐杖慢慢起身:“你們覺得,今天就能把我留在這?距離我進來,已經足足四十分鐘沒跟外面聯系了,你覺得我的人會一直等著?”
“肯定不會。”老趙搖頭,“但坤叔,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就算把我們的人拼光,把你的人拼光,今天也得看著你把這女人的舌頭割下來。”
“選擇權在你,并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