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在上原常住,陳毅也不會一直住在酒店套房里,他已經讓桑榆去找新的住處。
桑榆的動作很快,一早上就看了四套房,現在已經敲定,下午就負責一些家具的采購,衛生打掃,以及安保的布置。
陳毅先回到酒店套房,跟林思源通了個電話,把曹清婉那邊的情況給林思源說了一下。
“不缺錢,又想從他爸那搞錢,正常來說,這就是想要做空。”
“陳先生,這里面的事很復雜,我給你說多種可能性吧。”
“第一,那個曹磊他想要進行融資,但風投機構并不會白白給他投錢,這個時候,就會出現一份對賭協議,比如需要曹磊的產業在多長時間內保持賬面盈利的增長。”
“這種增長正常經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如果出現某種情況,比如某座礦山突然暴雷,又曹磊自身出現什么問題,亦或者某些原料斷供,當然,煤礦的事我不是很懂,也不清楚他們開采需要什么必需品。”
“但只要這樣,他們集團暴雷,對賭協議就會立馬生效。”
“這種對賭協議呢,一般要么是對賭人反購購票,比如現如今股票只值四五塊,但對賭人需要以對賭協議上的十塊,或者十五還是多少,反購回去。”
“或者說,就是集團負責人無償讓出多少股票,來彌補風投的損失。”
“當然陳先生,我們就是這種風投公司,如果有這樣的背景,你說曹清婉如果想要做空公司,那可能就是跟風投的一筆交易。”
“當然,女兒為什么這個害老爹,那原因就太多了,過分溺愛讓心里變得扭曲,女兒想要證明自己,又或者老爹跟老媽又或者哪些女人的愛恨情仇啊,其實有錢人大多就那些事。”
“當然,除了做空,也有一些別的原因,例如扶持某些人上位,利益的分配,這些都有可能,所以想對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實在是有些太難了。”
林思源的話,讓陳毅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維還停留在以前的圈子里。
比如圈子里某人怎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陳毅必須要猜個差不多出來,這樣心里才有底。
但圈子,始終只是在那里圈定著,人的目的不是站隊這邊,就是站隊那邊,或者想要自己挑起大梁。
但金融跟生意,太復雜了,如果能在這種生意場搞清楚每個人想做什么。
“陳先生,恕我直言,你將會成為全球頂級投資大師,半年內資產就能做到全球頂尖,哪怕那位發射衛星的首富,也比不過你資產增長的速度。”
“我們要做的,只是怎么在這種場面下,保證我們自身的利益跟安全,同時,讓我們自身擁有更加堅強的后盾。”
林思源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
“受教了,老林。”
陳毅將電話掛斷,靠躺在座椅上,用手輕輕揉著腦袋,思考著跟曹家那邊合作的事。
曹磊想要賺錢。
曹清婉想要做空曹磊。
跟曹磊那邊聊的倒是簡單,但曹清婉那邊,就比較麻煩了,而直接去跟曹磊說明情況,顯然是不現實的。
先不說曹磊對女兒的溺愛程度讓他能不能相信,就算是陳毅帶著錄音過去,曹磊先要處理的麻煩也不是自己女兒,而是陳毅。
這一點,陳毅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