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墊倒是很柔軟,回彈震得蘇幼夏生出幾分缺氧般的暈眩。她迅速翻了個身,首先保護好自己的小P股。男人冷笑一聲,順勢像山一樣傾覆過來,將她嚴絲合縫地壓住。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香,就這樣從頭到尾地罩住了她。接吻是一觸即發(fā)的事情,蘇幼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唇瓣就被他銜住,齒關(guān)也被他破開。薄京宴的動作充滿了強勢的侵.占和掠奪,脖子上的青筋也因為他的憤怒和興奮而粗.暴地鼓起。直到女孩快要丟失呼吸的節(jié)奏,他才后退頭發(fā)絲的距離,幽深的目光依然緊貼著她的皮膚。蘇幼夏被桎梏得動彈不得,又被他沉沉的視線盯住,只能濕著眼睛看回去,眼底還朦朧著一層水霧。“老婆......”看著她被親得迷迷糊糊地躺在他懷里,薄京宴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現(xiàn)在越發(fā)輕易地敗下陣來,只能無奈地嘆氣,被她勾得胸腔里全是火。眸底掠過愈發(fā)暗沉危險的光,像是真的藏了一頭巨獸,要把她徹底吞沒。他俯身又要吃她的唇。這次,卻被她偏頭躲開。男人沒有片刻停頓,轉(zhuǎn)而去親她的耳廓,沿著脖頸一路吻下來。蘇幼夏還想掙扎,卻被他吻得一點力氣也沒有,身上泛起哆嗦,又被他火熱的薄唇一點點推平。許久。她聽見薄京宴啞聲問道:“為什么躲我?不讓我親嘴?”所以他剛剛才懲罰似的,像野獸嗅聞食物一樣吻她嗎?“還不是因為你的眼睛太可怕了。”蘇幼夏委屈地嘟起唇。薄京宴笑著摟得她更緊,但笑意始終不達眼底:“不是想我變成野獸吃掉你,這就受不了了?”“誰說的。”蘇幼夏似是招架不住他的這種兇,依然不敢看他,只能紅著臉說道:“你閉上眼睛......”“閉眼?”薄京宴蹙了蹙眉,淺眸中似有靜水暗涌深流。但他還是配合地闔起雙眸。周身的空氣本來就被她身上的幽香填滿,讓薄京宴的心異常燥熱。當視覺被剝奪,這股勾人的香氣更是千百倍地放大,讓他的理智幾乎在頃刻間崩塌。他自然知道她裝作害怕的模樣,讓他閉眼是要做什么。果然,觸感柔軟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緩慢移動,最終落在他的鼻梁上。架在鼻梁上的重量一輕,是她一點一點地取下自己的眼鏡。薄京宴睫毛狠狠一顫,胸膛劇烈起伏,閉著眼睛說道:“老婆,別調(diào)皮。你會承受不了的。”“是嗎?”蘇幼夏存心挑戰(zhàn)他的極限,不僅沒有停止,反而完全將他的眼鏡摘了下來。她身體微微前傾,勾住薄京宴的脖頸,溫?zé)岬臍庀姙⒃谒i間,嬌聲道:“你現(xiàn)在可以睜眼了。”薄京宴狠狠地滾了下喉結(jié)。被她撫摸著臉上每個五官的時候,他的呼吸就已經(jīng)漸漸粗重到完全不像人類。此刻,他再也無法克制和隱忍,猛地睜開眼的瞬間,深眸已如同野獸一般。暴戾因子在此刻完全占據(jù)上風(fēng),讓他完全處在失控的邊緣。薄京宴幾乎是兇狠地審視著蘇幼夏。明明一副害怕得發(fā)顫的模樣,行為卻是那樣的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