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書長?!睏顒Τ谅晳?yīng)下,隨后便掛斷了秘書長的電話。
沒過多久,省委書記陸懷遠(yuǎn)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陸懷遠(yuǎn)吩咐楊劍,以他個人名義,向何玉坤同志的家屬,致以最誠摯地慰問,并麻煩楊劍替他送去一對花圈與挽聯(lián)。
楊劍沉聲應(yīng)下,同時也能聽出陸懷遠(yuǎn)對何玉坤的犧牲,同樣非常痛惜。
掛斷陸懷遠(yuǎn)的電話,楊劍癱靠在車椅上,側(cè)臉望向車窗外,怔怔出神。
如果說是因為何玉坤的壯烈犧牲,這才換來了省委班子的平穩(wěn)過渡,那么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可是沒有如果,只有血淋淋地結(jié)果,人死不能復(fù)生,生者更需勇氣繼續(xù)前行!
唐川不忍心打擾楊劍,他想讓楊劍好好休息休息,一路再無對話,汽車乘著夜色抵達(dá)了奉連市殯儀館。
得知楊劍來了,正在親自指揮、操辦的董翠,急忙迎了出來,“你怎么來了?”
“那頭差不多了,剛好有時間趕過來,安排的怎么樣了?我能做點(diǎn)什么?”楊劍的氣色,屬實不太正常。
見狀,董翠心疼道:“不用你幫忙,你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明天起早出發(fā)。”
“不礙事兒,嫂子呢?”楊劍微微搖頭,他怎么能睡得著啊。
“里面呢,我?guī)氵^去吧?!倍湟膊欢鄤瘢绖窳藳]用,楊劍就是這樣的性格。
于是乎,董翠領(lǐng)著楊劍與唐川,來到殯儀館內(nèi)的接待室。
接待室內(nèi),剛從京城回來的‘小大人’王安妮,正在寸步不離地陪伴著何玉坤的妻子趙海霞。
看見楊劍的身影,王安妮忍住對楊爸爸的思念,輕聲提醒趙海霞:“趙媽媽,楊爸爸他們來看你啦。”
聞言,傷心欲絕且目光呆滯的趙海霞,急忙起身迎接,她眼含淚花地說句:“楊劍,唐川,你們來啦?!?/p>
“嫂子,對不起,我們來晚了?!睏顒泵ψ呱锨?,鄭重跟趙海霞說句遲來的歉意。
可趙海霞不怪楊劍,她只怪老何是個苦命的人,“工作不忙嗎?讓你們費(fèi)心了。”
“不忙?!睏顒煅手鴵u頭,“我們來接何大哥回家?!?/p>
“嗯,老何能結(jié)交到你們幾個,他這輩子不白活。”趙海霞的淚珠,順著蒼白的面頰,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見狀,王安妮急忙拿出紙巾,踮腳遞到趙海霞的胸前,“趙媽媽不哭,安妮會一直陪著你?!?/p>
見此舉動,楊劍一把抱起王安妮,讓她幫趙海霞擦拭面上的淚痕與眼角的淚花。
全場無不動容,就連從不輕易動情的董翠都泛紅了雙眼,他不忍直視這悲痛的場面,轉(zhuǎn)身逃了出去。
而人狠話不多的唐川,則是暗暗發(fā)誓:‘我一定要盡快調(diào)到奉連市!親手為何大哥報仇雪恨!’
晚上八點(diǎn)左右,沈美琳返回殯儀館,與楊劍等人匯合,眾人隨便找家飯店,簡單對付一口,然后就去了酒店。
安頓好趙海霞,楊劍、董翠、唐川、沈美琳等人,與奉連市委、市zhengfu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就何玉坤烈士的追悼會與回家儀式,展開交流與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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