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你是有多恨我？
有好幾次，她幾乎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那張龍床上。
好不容易收拾完自己，沈菱歌力氣幾乎耗盡。
就在衣服剛穿到一半時，房間門被人猛地踹開。
沈菱歌心臟猛地一跳，慌忙轉頭看去，撞上顧長庚冷凝淡漠的臉。
“還活著？”
沈菱歌一滯，下意識便行禮：“參見陛下。”
顧長庚眸光定在她半露的瘦弱肩背上，命令道：“跟朕走。”
沈菱歌的心顫了顫，連忙低聲道：“奴婢還要去伺候皇后。”
她寧愿忍受姚文淑的折辱，都不愿待在顧長庚身邊一分一刻。
聞言，顧長庚似笑非笑看她：“看來，朕的話你聽不進了？”
沈菱歌面色瞬間慘白！
她立即跪了下去：“奴婢知錯！”
她怎么又說錯了話！
過去這半年，每當她說錯做錯，惹顧長庚不悅，沈氏女眷們便會少餐少食，陪她一起受罰！
幸而，顧長庚這次心情還算好。
“起來跟上。”
沈菱歌小心跟在顧長庚身后，竟是來到了議政的太極殿門口。
她心中不安浮現，顧長庚已經耐人尋味道：“等會朕要論功行賞，這賞賜便由你親手發下。”
不等她思考，顧長庚已經大步邁進殿中。
殿內，已有一排內侍抬在托盤等候在此，上面盡是奇珍異寶。
不多時，幾個將領入殿。
顧長庚含笑道：“在座諸位都是朕的開國功臣，當賞之。”
說完，他身旁的太監綻開一道明黃圣旨，尖利聲音響起。
“韓將軍，于安城射殺前朝廉親王沈平之，封驃騎將軍，賞！”
“周將軍，攻入王都時絞殺前朝太子沈長堃，封驍勇侯，賞！”
聲音傳入沈菱歌耳中，她一瞬間如五雷轟頂！
沈菱歌渾身血液幾乎凝結，呼吸困難，面色慘白無一絲血色。
顧長庚嘴角噙笑，催促沈菱歌：“去啊。”
身上似千鈞壓下，沈菱歌根本動不了分毫。
她看著顧長庚，眼神哀求，嘴巴張了張，囁喏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求你……”
顧長庚一雙黑眸定睛看了她半響，這才一擺手，那些內侍才將賞賜送上去。
將領們謝恩后魚貫而出，殿門被重重關上。
沈菱歌還未松口氣，顧長庚便似笑非笑地開口：“求朕，難道打算光靠嘴？”
沈菱歌袖中手一緊：“陛下，這是太極殿。”
上面沈家太祖皇帝書寫“建極綏猷”還掛著。
意為天子使命，上承皇天，下對黎民。
如此莊嚴神圣的議政之地，怎么可以……
顧長庚嘲諷：“怎么，一個玩物還有資格挑地方？”
一句話幾乎讓沈菱歌心神俱碎。
她緩了半晌，才忍著羞恥用發抖的手解開自己的衣衫。
衣服一層一層褪下，光潔玉潤布滿曖昧傷痕的身體顯露。
顧長庚面無表情道：“過來。”
沈菱歌剛過去，便被顧長庚一把壓到案上，奏章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