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你以為你們丞相府真是一手遮天嗎?我們這樁婚事為何我拒絕不了,為何到現(xiàn)在都和離不了,難道宋相沒有告訴你嗎?難道宋大公子也沒有說嗎?”蕭子騫冷笑。
他朝宋承和看去,“錦王貪污一案,本該大理寺主審,為何突然換了你,你不是心知肚明嗎?你們宋家耀武揚威了那么久,真當這天下姓宋了嗎?”
“蕭子騫!我宋家之事與你無關(guān)!”宋承和冷眼看向蕭子騫,“既然你已經(jīng)把話說完了,現(xiàn)在就請你出去!”
蕭子騫望向宋瑤枝,“宋瑤枝,我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宋瑤枝抬手輕撫了一下腰間的玉佩,輕聲道:“不回去。”
“宋瑤枝,你總有哭著回來的一天!”蕭子騫吐出森冷之言,舉步就朝外走去。
宋瑤枝笑著看向他的背影,高聲道:“若真有一日我回你將軍府,勢必是你蕭子騫脫光了跪在我丞相府門口負荊請罪,將我請回去。”
蕭子騫站在院落之中,頭頂冷月將他籠罩,將他襯的更有幾分森冷之氣,他本就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回來的活閻羅,他整日一身白都遮蓋不住他滿身的煞氣。
他啟唇冷聲開口:“你做夢!”
“那便試試看啊。”宋瑤枝笑著應(yīng)他。
蕭子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他一走,林琬依立刻握住宋瑤枝的手,緊張道:“枝枝,你沒事吧?有沒有受驚,我讓桃露去找大夫給你抓幾貼安神藥回來。”
宋瑤枝還沒說話,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宋相突然開口道:“夫人放心,枝枝她肯定沒事。”
宋相朝宋瑤枝看去,“枝枝,你跟我進來,我們單獨聊兩句。”
宋瑤枝微微頷首。
林琬依跟宋承和都有些緊張地盯著宋瑤枝。
“夫人,承和,你們先回去歇息吧。”宋相仿佛洞察到了二人的心思,出聲吩咐道。
林琬依跟宋承和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得領(lǐng)了吩咐退下了。
宋瑤枝跟著宋相進了屋,讓婢女們都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屋內(nèi)頓時只剩下了他們父女二人。
宋相先坐了下來,他看到直挺挺站著的宋瑤枝,笑著道:“怎么在為父面前還不敢坐?為父比那蕭子騫還可怕?”
宋瑤枝立刻道:“當然不,父親你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哪里是那蕭子騫可比的。”
“那便坐下,不必這般拘束。”宋相道。
宋瑤枝點了點頭,這才坐到了他左手邊的位置。
見她坐下后,宋相才問:“你為何要逼著蕭子騫反?”
宋瑤枝眼眸微動,“父親看出來了?”
“你是我的女兒,你想做什么,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能看出來。”宋相朝她看去,“你逼蕭子騫與陛下反目,是為了蕭子騫著想,想讓他投奔如今更有聲望的睿王,還是你站在了睿王那邊,在幫他做事,想讓陛下痛失蕭子騫這名大將。”
宋瑤枝搖頭,她揚唇道:“回父親,女兒誰都不站,誰都不護,我單純想讓他們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