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岑圻便在她旁邊坐下了。
長樂看到岑圻所坐的位置,有些詫異:“五皇兄,你坐這兒干嘛?這不是你坐的位置吧?”
岑圻道:“皇兄方才說了,今日家宴,可以隨便坐。”
“哦......”
宋瑤枝看了眼岑圻,剛好岑圻也在看她,墨色的眼瞳深深地望著她,這目光極具侵略性。
宋瑤枝不由得觀察了一眼蕭子騫的神色,很好,蕭子騫更氣了。
所以如果岑圻也要成為她的姘頭之一,蕭子騫頭頂大草原的一抹綠,那蕭子騫要揭竿而起要站哪位皇子?
他會不會想皇室這么荒謬,不如自己當皇帝算了。
真可怕,不敢想。
彼時羅太后也走了進來,待她入座主位后,眾人朝她行禮。
“諸位免禮,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大家就快動筷吧。”羅太后笑著道,她的視線掃過下方所有人,最后目光停在了岑圻跟宋瑤枝身上。
羅太后臉色大變,“圻兒!你怎么坐在那里?”
岑圻從容道:“皇兄說今日是家宴,可以隨便坐,兒臣看到這里沒人坐就坐到這里了。”
羅太后感覺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她連手里的佛珠都握不穩當了。
“母后,這個位置有什么問題嗎?”岑圻出聲詢問。
羅太后嘴角抽搐,她無法說這個位置本身沒有問題,但宋瑤枝坐在他旁邊就很有問題。
“沒問題。”羅太后說完掃向宋瑤枝,“蕭宋氏,你不跟子騫一起坐,坐在這里成何體統!”
宋瑤枝看向她恭敬回道:“回太后,是陛下讓臣婦坐在這里的。”
羅太后臉色更加難看。
坐在高位上的岑意味不明地掃了宋瑤枝一眼。
她可真會給他甩鍋。
“陛下,蕭宋氏坐在這個位置于禮不合吧!”羅太后人都要瘋了,手里攥緊了佛珠。
岑輕描淡寫道:“太后收義女,給子騫賜婚的時候,不也沒想這么多么。如今不過一個位置而已,值得母后如此上綱上線嗎?”
羅太后表情扭曲,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而坐在下面的林柔兒聽到這話之后,身形猛然一僵,她將頭埋得更低,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唯恐會在這樣的場合引起多余的注意。
岑轉動著手里的扳指,冷聲道:“動筷吧。”
這便是發了話,不能再提此事的意思了。
羅太后這口氣堵在胸口處,怎么也散不出去,只能坐在位置上冷著臉擺起臉色,就是不動筷。
但她這個臉色擺的明顯沒什么人在意,下面的人該吃吃,該喝喝,壓根沒注意到她沒吃飯。
尤其是長樂跟宋瑤枝,今日菜品良多,大部分還都是長樂跟宋瑤枝喜歡吃的。
她倆就不停干飯,時不時還要說幾句小話。
比如,宋瑤枝吃了一會兒便低聲問:“公主,今日不是家宴嗎,淑妃娘娘怎么沒來?”
這么重要的場合,淑妃不來是不是不合理啊。
長樂搖頭一笑道:“這種場合,皇兄才不會讓她來受苦呢。”
宋瑤枝起初不解,而后腦子一轉,猛地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