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美滋滋地又睡下了。
岑帶著一肚子火氣上了朝。
今日群臣們都在提西北暴雪,災(zāi)害嚴(yán)重,可上個月剛剛運送過去的糧食送到西北,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鍋比水還清的“粥”。
朝堂貪污嚴(yán)重,岑在早朝上便斬了兩個貪污的大臣,又將西北賑災(zāi)之事交給了睿王岑圻。
“睿王心系百姓,想必定能解決賑災(zāi)之事。”岑甩下這句話便下了早朝。
徒留岑圻在堂上苦笑不已。
岑從早朝上下來,便見到了高玄。
“陛下,丞相府出事了。”高玄臉色凝重地稟告。
岑沉下臉,問:“何事?”
高玄道:“丞相府大小姐昨夜遇刺,來人還是死士,若非宋姑娘早被我們調(diào)了包,昨夜恐怕是兇多吉少。”
岑目光變得森寒至極,“查到是誰派來的人了嗎?”
高玄道:“還沒有,我們剛抓到人,對方就服毒自盡了,沒留下半點證據(jù)。”
岑沉默下來。
高玄立刻跪下:“屬下辦事不力,請陛下責(zé)罰。”
“對方既是死士,那便沒想讓人查出來,與你有何干。起來。”岑說完頓了頓,內(nèi)心只是被一種莫名的恐慌圍繞。
這種恐慌前所未有,讓他心中異常煩躁。
若要從中抽絲剝繭的分析,他應(yīng)該清楚這份恐慌感來自于死士對宋瑤枝的刺殺。
昨夜是他們的人頂替了宋瑤枝在丞相府,可她若沒有進宮,她一直在丞相府,宋瑤枝......
岑道:“調(diào)派人手,保護宋瑤枝。”
高玄立刻道:“是。”
岑吩咐完便去了飛霜殿。
宋瑤枝還是在殿內(nèi)拿著筆墨寫寫畫畫,岑坐到了她對面。
宋瑤枝見到他,便朝他打了聲招呼:“陛下早。”
她每天見到他太多次了,以至于現(xiàn)在行禮都不那么規(guī)矩了。
“宋瑤枝。”岑叫了她一聲。
宋瑤枝看向他:“回陛下,臣女在呢。”
岑臉色凝重道:“昨夜,丞相府遇刺。”
宋瑤枝原本笑意妍妍的眸子瞬間變冷,她手中的毛筆掉落,“我父親大哥他們沒事吧?”
岑搖頭:“無事,來人要刺殺的是你。”
宋瑤枝聞言這才將提起來的一顆心揣進了心臟。
她重新提起筆,道:“是誰要殺我?太后?睿王?還是淑妃?”
岑看向她,“為何會猜他們?”
“因為這三個人會想殺我。”宋瑤枝道。
她雖然也招惹過蕭子騫跟林柔兒,但他們不會在此時派人刺殺她。
而太后睿王跟淑妃,說起來就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她還全都招惹過。確實是最想殺她的人。
要說首當(dāng)其沖的,定是睿王。
因為她進宮之前把錦王給拉下馬了,那事她做的并不算多么高明,但凡睿王有心,他勢必會懷疑提議要將花魁大會開在漠河上的她。
岑道:“派出的是死士,沒問出背后之人。”
宋瑤枝哦了聲。
她頓了片刻,認真地看向岑道:“陛下,為了我們都能活命,我們把他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