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不要太喜怒無常!
宋瑤枝心中來了氣,往床上一躺,擺爛地想,死就死吧。
當誰沒死過啊。
她閉眼將自己塞進被子里。
她確實就是心大,直接倒頭就睡。
然后半夜她突然醒了,她沒覺得疼,只是覺得全身都出了汗,后背都被汗濡濕了。
宋瑤枝心中有些慌亂,她剛想叫竹影,一只寬厚的手就摸到了她臉上。
“熱?”岑冷淡的聲音響起。
宋瑤枝嘶啞著嗓子開口:“不知道,我感覺不到,但我衣服都濕了。你摸摸。”
她抬起被子一角讓他伸手進來。
岑皺緊眉頭,哼了聲,斥責她:“不知禮數!”
宋瑤枝:......
“我真沒這個意思......”宋瑤枝無奈道,“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死了陛下你也活不成。我現在又沒有痛覺,感覺不到疼不疼,我也表達不出來我的感受,我只能讓你陛下你親自感受啊。”
“你閉嘴,朕不想聽你說話。”岑說。
宋瑤枝:......
她又為什么惹到他了?
但下一瞬岑就將她抱了起來,“朕抱你去軟榻,讓竹影進來給你換衣服。”
宋瑤枝問他:“你怎么不給我換?”
岑看著一臉無辜的宋瑤枝,他正想說你想得真美,可突然之間,他發現宋瑤枝的視線是散亂的。
她的目光明明是看著他的,可看上去就是沒有焦點。
岑皺緊眉頭,他問:“你眼睛,還能看見東西嗎?”
宋瑤枝一怔。
她隔了一瞬才問:“陛下點燈了嗎?”
岑嗯了聲。
宋瑤枝呼吸微滯,她搖頭:“看不見,我瞎了。”
她起初還以為屋子里是黑的,所以她看不見東西。
原來是她現在什么東西都看不見了。
岑臉色復雜,他抬手想碰碰宋瑤枝的眼睛,可還沒碰到他又將手給收了回來,低聲道:“君青山說不出七日,就能解開我們身上的蠱毒,到時候你的眼睛就會恢復了。這段時間,會一直有人照顧你,你......不必害怕。”
宋瑤枝哦了聲。
岑又將眉頭皺緊,她難受到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他感受過眼盲的感覺,那感覺很不好,仿佛世間萬物都靜止了,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岑沉著臉色看著宋瑤枝。
良久,他傾身在宋瑤枝唇上碰了碰。
宋瑤枝正在想明日白日一定要讓竹影給她讀點戲本子,讓她也好好感受一下聽戲的魅力。
她以前都聽不來這種東西,這次剛好試試。
可突然之間,她就感覺唇上被親了一下。
宋瑤枝詫異地微睜眼眸。
“你......”
宋瑤枝話還沒問完,岑又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角。
宋瑤枝有點怔然。
這是干什么?
玩的這么純情?
緊接著她又聽到岑道:“宋瑤枝,朕可以幫你換衣服,你不必如此難受,這七日,我可以都留在這里。”
呃......這......
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