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哈了聲。
“你在開玩笑嗎?”
林柔兒皺眉:“你難道,不是站在陛下那邊的嗎?你們都......”
她沒將后面的話說出口,但宋瑤枝也猜到了她要說什么。
宋瑤枝搖頭:“我不說。”
“為什么?”
“林姑娘,你可知道此事若是真的,你我都會性命不保嗎?”宋瑤枝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
林柔兒被宋瑤枝這番話沖擊到了。
她呆愣愣地道:“可若是你不告訴陛下,明日祭天大典蕭子騫他當真當著群臣的面揭露此事,那不是......”
“他若揭露,那死的就是他,跟我有什么關系?”宋瑤枝反問。
她看著林柔兒還是一臉呆愣的表情,嘆了口氣耐心與她解釋道:“若我今夜去說,或許能挽救明天一場亂局,可這樣也直接告訴了陛下,我知道這個秘密。即便我與陛下關系匪淺,但我不認為他會容忍一個會對他有威脅的人活著。”
槍打出頭鳥,她不愿意去做這個出頭鳥。
“而且我也不認為陛下會對此事毫無防備。”宋瑤枝道。
岑對江書儀動手雖是因她將行動提前了,可他既然早知道江向南有二心,豈會對她沒有防備。
江向南都準備在祭天大典上做文章,難道岑會沒有準備嗎?
岑又不是什么傻白甜。
他滿肚子的壞水,腦袋里彎彎繞繞的更是快盤成蚊香了吧。
宋瑤枝瘋了才跑去跟他說這件事。
這無異于是送死。
宋瑤枝想到此看向林柔兒更為同情:“你想離開京城也是對的,京城不適合你發展。”
她干的這些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自己坑死了。
林柔兒聽到她這句話,臉上頓時燙了起來。
有丟臉,有羞愧。
她到底也沒有蠢到無可救藥,聽宋瑤枝這樣解釋一番,也知道自己輕率了。
若她能直接去找陛下,恐怕現在就已經血灑當場了。
“不過你今晚能做出背后捅蕭子騫刀子的事,倒是讓我另眼相看。”宋瑤枝道。
林柔兒咬唇,輕聲道:“我不認為他們能贏。他一心要去送死,難道我還要陪著他去嗎?”
宋瑤枝看她:“你若早這么想,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當時進京之時,她本可以接受賞賜,這樣她就可以在京城之中有自己的房子,家產,上無爹娘管教,下無幼子需贍養,這比當什么將軍府的平妻好得多吧。
林柔兒垂下眼道:“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既然我告訴你的事對你來說無用,你剛剛答應我的事,也可以不作數。”
她同宋瑤枝道,“我先走了。”
宋瑤枝看著她要離開,叫住她:“你等等。既然你已經來了,你幫我個忙。”
林柔兒蹙眉看向她:“什么?”
宋瑤枝將青霧叫進房中。
隨即同林柔兒道,“你以前既是軍醫,想必也是會醫術的,你幫我看看她的耳朵。”
青霧被宋瑤枝按在凳子上,她聽到宋瑤枝的話,立刻道:“小姐,奴婢不要她幫奴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