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上,我向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告白。
第二天卻換來自己被扔出國的通知。
后來我得了骨癌全身上下開始腐爛,不得不向他求救。
他的白月光卻造謠我在國外亂搞,得了臟病。
叔叔立刻將我接回國,囚禁在海邊廢棄莊園里,說是怕我傳染給無辜的人。
因沒有及時治療,我病情越來越嚴重。
那個暴雨的夜晚,我再也無法忍受病痛折磨,翻窗跳進了大海。
直到我死后一年,顧霆深終于想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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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霆深親自來到星月灣莊園,卻見整棟建筑空空蕩蕩。
他一把推倒了客廳的古董屏風,玻璃制品碎了一地。
“顧念卿,別再玩這種幼稚的躲藏游戲了,立刻給我出來!”
破碎的玻璃渣反射著陽光,刺眼的光芒中只有塵埃在飛舞。
顧霆深退到門邊,掩住口鼻避開揚起的灰塵。
良久,他才繼續冷聲說道:
“你一個大家閨秀,怎么變得如此不知檢點!”
“看看你回國時那副模樣,連我這個叔叔都覺得臟,簡直丟盡了顧家的臉面!”
“要不是溫若汐一直替你說話,我真想把你徹底逐出家門,永遠都不再過問!”
此刻,我的魂魄正立在他面前,無聲地苦笑。
“顧念卿,我警告你,這次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
“我不介意讓你在這里待上一輩子,直到你徹底認清自己的錯誤!”
顧霆深說完,見四下依然毫無動靜,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保鏢上樓搜人。
沒過多久,幾個保鏢臉色慘白地跑下樓來,仿佛見到了什么可怕的場景。
他的私人助理蘇晚晴顫抖著靠近,壓低聲音說:
“顧總,那通報案電話恐怕是真的,念卿小姐……已經去世了。”
顧霆深眉頭緊鎖,冷聲道:
“她怎么可能會尋死,不過是又在演戲博取同情罷了,這種把戲她從小就愛玩!”
他大步走上二樓,這才注意到走廊的墻壁上布滿了暗褐色的血痕。
顧霆深面色陰沉,一間間推開房門。
“顧念卿,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是不是覺得我這些年太縱容你了,所以你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我的靈魂跟在他身后,看著他在一扇上鎖的房門前停下。
門縫里滲出的血跡已經發黑。
當初他把我關在這里說是隔離,只給我留下幾件單薄的衣物。
最初幾天,我還能在莊園里自由活動。
發病時就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實在痛得受不了就用頭撞墻。
妄圖用新的疼痛壓過骨頭里的腐蝕感。
但很快,看守的人就嫌我的慘叫聲擾人清凈。
見顧霆深從未來過,連個電話都沒有,仿佛已經把我徹底遺忘。
于是他們把我鎖進了二樓的一間房里,門外還加了一把特制的大鎖。
從那以后,我就像籠中困獸,被囚禁在這方寸之地。
每當病痛發作,我就在床上痛苦地翻滾。
疼得實在忍受不住,就跪在門邊撞擊,直到鮮血順著額頭流下。
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每次出聲都會招來毒打。
劇痛難忍時,我只能撕下床單,塞進嘴里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