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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門終于解鎖,密室大門被暴力踹開時,鐵質金屬發(fā)出刺耳的扭曲聲。
我蜷縮在無盡黑暗里。
手指緊緊扣著地面,指甲在掙扎時斷裂,在地面留下幾道暗紅的血痕。
莞莞!
哥哥的聲音像是穿透了漫長的夢魘,刺破了籠罩我靈魂的黑暗。
我從泥沼里掙脫,努力睜開眼,就看見他站在門口。
哥哥皮甲外套上沾著血跡,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暴怒。
印象里那個高大的好像無人能撼動的男人,此刻身軀竟是有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下一秒,他一把揪住裴宴臣的肩膀,狠狠將他摜在墻上。
砰——
裴宴臣,你該死啊!!
哥哥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像是暴風雨前沉沉的悶雷。
你竟敢把我妹妹當成chusheng一樣關著!
裴宴臣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三少,我只是想讓她冷靜一下,她最近情緒太不穩(wěn)定了......吞吞吐吐的:
她太善妒了,還總是誤解我亂搞男女關系!你又沒結過婚,你不懂!
哥哥冷笑一聲,又是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
你說我的寶貝妹妹善妒!
我沒結過婚,我不懂!
她快生產了,你讓她在囚籠里’冷靜’你他媽的連chusheng都不如!
裴宴臣被揍的踉蹌著后退,撞倒了后面一個又一個恐慌的看客,所有人都是面露惶恐。
三少,我是她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我怎么可能想要傷害她!
他慌亂地解釋: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嗯
哥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底蔓開瘋狂的猩紅。
只是覺得我謝家倒了,我謝三少失蹤,我謝家的女人沒了依仗,好欺負
裴宴臣的喉嚨里發(fā)出窒息的悶響,臉色漲紅的發(fā)紫,雙腿無力地蹬著地面。
猶如是一頭困獸,就像是我之前一樣凄慘!
我艱難地動了動手指想出聲阻止,可喉嚨像是被凍住了,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
哥哥終于松開手,裴宴臣癱軟在地上,劇烈咳嗽著。
莞莞!哥哥沖到我面前,一把抱起我。
他的手掌溫熱,可我的身體已經凍得僵硬,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哥哥......我張了張嘴,眼淚剛流出來就結了冰。
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絞痛,還伴隨著可怕的氣鳴聲。
我低頭看去,暗紅色的血順著大腿流下,在密室的地面上凝結成冰。
孩子......
我死死抓住哥哥的袖子,聲音嘶啞。
哥哥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猛地抬頭,沖門外怒吼:
叫急救醫(yī)生!快!!
下一秒,無邊的黑暗吞噬了我。
我在消毒水的氣味中醒來。
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自己聞著都受不了。
哥哥坐在床邊,西裝皺巴巴的,眼底布滿血絲,像是幾天沒合眼。
莞莞......
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伸手輕輕摸了摸我蒼白的臉。
......你終于醒了。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
哥哥立刻倒了杯謝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哥哥......孩子呢
我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