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場就炸了!”“他直接沖去血狼的場子,把周子凌手下那個兔崽子也給廢了。”“現(xiàn)在周子凌咬著不放,要把云逸告上軍事法庭!”軍事法庭。這四個字,讓辦公室里的空氣都凝滯了。宋淮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周子凌。又是他。霍驍在那頭急得不行?!盎醋?,這事棘手了,云逸那頭倔驢現(xiàn)在誰勸都不聽,就等著上法庭硬剛呢。你說這可怎么辦!”宋淮的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八粫惺??!彪娫捘穷^,霍驍?shù)暮粑偷匾活D?!澳阆确€(wěn)住他。”“別讓他再做傻事?!薄斑@件事,我來處理?!睕]有問原因,也沒有問過程。霍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沉聲應(yīng)下。“好!”宋淮掛了電話。他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發(fā)出嗒的一聲輕響。他緩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車水馬龍的城市。原本為齊天佑布好的棋局,才剛剛落下第一子?,F(xiàn)在,卻有不長眼的東西,自己撞了上來。他漆黑的瞳孔里,映著城市的倒影,卻比這鋼筋水泥的叢林更加冰冷。周子凌。周家。你們也想玩?那就一起吧。他轉(zhuǎn)身,回到辦公桌前,拿出加密的通訊器上按下一串許久不曾撥打的號碼。線路接通的瞬間,傳來一道中氣十足,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聲音?!八位矗磕氵@個甩手掌柜,終于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電話那頭,是帝國第五軍區(qū)最高統(tǒng)帥,陳元帥。宋淮的聲線沒有半分波瀾,仿佛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事?!瓣悗?,不敢?!薄坝屑拢敫勔还P交易?!标愒獛浽谀穷^輕笑了一聲,聲音里卻聽不出喜怒?!芭??能讓你宋大少將親自開口的交易,想必不小。”宋淮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云逸的事,您應(yīng)該聽說了。”“第四軍區(qū)的周子凌,手伸得太長了?!薄八娜?,在您第五軍區(qū)的地盤上,廢了烈焰的新兵?!薄叭缃?,還要把云逸送上軍事法庭?!痹捯袈湎?,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陳元帥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已經(jīng)褪去了所有玩笑的意味,只剩下屬于上位者的威嚴(yán)?!爸芗夷切∽?,是越來越不像話?!彼位粗溃瑫r機到了?!澳鷰驮埔菡f句話。”“這個人情,我宋淮記下了?!薄皼r且,上次周子凌私調(diào)部隊越界的事,賬還沒算清。新賬舊賬,不如一起算。”陳元帥在那頭哼了一聲。宋淮繼續(xù)說道,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無法拒絕的誘惑。“下午,我?guī)б环荼《Y,去府上拜訪您?!薄耙环菽^對會感興趣的禮物?!标愒獛洺聊藬?shù)秒,像是在權(quán)衡這份“薄禮”的分量。最終,他沉聲開口。“下午三點,我等你?!薄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