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緊,而且季牧野還喝了酒,季夫人擔心他沒個輕重,出點什么事,可不好跟喬家交代。
“媽,你也不嫌羞,跟我說這些,我先上去了。”
“你聽話啊。”
季夫人朝他喊了一聲,今天她和季長洲了也累了一天,回房去歇著了,家里的保姆在打掃衛生。
別墅外面,停著一輛邁巴赫。
霍硯深原本已經上了高速,最終還是讓林秘書折了回來。
熹熹的新婚,熹熹的新婚夜。
雖然新郎不是他,他還是想陪她度過。
哪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哪怕與她同床共枕的是別的男人。
他也要陪碰著她。
他讓林秘書離開,他一個人坐在車里,此時,他正在吞云吐霧。
季家別墅的二樓,只有一間臥室的燈亮著。
想必熹熹這個時候,就在那個房間里。
季牧野站在婚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推開房門。
喬熹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緩緩走近,在床邊蹲了下來。
床上的人兒,白得發光,在大紅色的喜被中,顯得格外耀眼,一頭烏黑的長發鋪滿枕頭,臉上的肌膚吹彈可破,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像半朵太陽花。
望著她沉靜的睡顏,季牧野的心尖顫了又顫。
喬熹修長好看的手搭在被子外面,季牧野捧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的手背,有點舍不得放開她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季牧野才松開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他出來,躺到床上,熄了燈。
霍硯深看到樓上的燈突然滅了,心臟像是被一把錘子敲了一下,猝然生疼生疼的。
煙頭燙了他的指尖,都壓不住胸口的痛意。
耳朵上似乎還戴著耳機,回蕩著兩天前那晚交織在他耳邊的男喘女吟。
霍硯深徒手捻滅了還燃著的煙頭,試圖用這種方式壓制胸腔深處不斷外溢的蝕骨疼痛。
他的熹熹......
怎么就成了別人的。
霍硯深放下座椅,整個人像是沒有力氣一般,無力地躺下去。
今夜,她洞房花燭,他孤枕難眠。
熹熹......
只要想到她與季牧野纏綿床榻,霍硯深感覺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充血,爆裂。
額頭上,青筋鼓起。
他緊咬著牙頭,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側頭看向車內。
他的熹熹好乖的。
他想要在哪里,她都會同意。
包括這輛車。
她身子又軟,他想要什么樣的姿勢,她都能配合。
她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配合著她的丈夫?
一口鮮血,猛地從霍硯深的口中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