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丟的,是你小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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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句話,如同一顆炸雷,炸得全場死寂。
謝瑾瑜的臉,由紅轉(zhuǎn)白,由白轉(zhuǎn)青,他氣極反笑。
“喬染,五年不見,你的妄想癥越來越厲害了?我小叔腳一跺,海城都會抖三抖,什么時(shí)候跟你這種下堂婦扯得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
他身邊的姜語薇卻在瞬間反應(yīng)過來,柔若無骨地?fù)溥M(jìn)他懷里。
“瑾瑜你看,孩子都嚇成什么樣了!”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平時(shí)肯定就是這么對他的!”
她哽咽著,目光卻像毒蛇,一寸寸掃過我兒子的衣服。
“我們兒子皮膚那么嬌貴,只能穿定制的桑蠶絲,她怎么能給他穿這種粗糙的料子?”
“終究不是親生的,怎么會真心疼……”
字字泣血,句句誅心。
謝瑾瑜被徹底引爆,指著我的鼻子咆哮:“喬染!你拿了我謝家的錢,就是讓你這么作踐我兒子的?!”
“你的心怎么能這么毒!”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抱歉,我兒子姓賀。”
“我和你謝家,早就沒關(guān)系了。”
“賀?”謝瑾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神輕蔑,“海城哪個(gè)不長眼的敢要你?”
“喬染,離開我,你就是個(gè)棄婦,懂嗎?!”
就在這時(shí),手機(jī)嗡地震動了一下。
屏幕亮起,銀行入賬通知。后面一長串的零。
賀司嶼的短信緊隨而至。
【拍賣會無聊嗎?我買了顆粉鉆給你當(dāng)彈珠玩,已經(jīng)送到休息室了。快夸我。】
心口那塊堅(jiān)冰,瞬間被暖流融化了一角。
可我一抬頭,就看見姜語薇從侍者托盤里拿起一塊堅(jiān)果撻。
她笑得溫柔無害,朝我兒子晃了晃:“寶寶,到媽媽這來,嘗嘗這個(gè)。”
我瞳孔驟然緊縮。
幾乎是憑借本能,我一個(gè)箭步?jīng)_過去,狠狠打掉她手里的點(diǎn)心!
聲音因恐懼而嘶啞:“他花生過敏!”
“啊!”
姜語薇尖叫著向后倒去,眼底清晰地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
那一掌,我只打掉了她手里的堅(jiān)果撻。
姜語薇卻像是被一股無形巨力狠狠擊中,尖叫著向后倒去。
眼底,清晰地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
謝瑾瑜精準(zhǔn)地閃身接住她,反手一掌,將我狠狠推開。
我踉蹌著撞上冰冷的廊柱,骨頭都在疼。
還沒站穩(wěn),姜語薇發(fā)出一聲更加凄厲的尖叫。
“啊!我的手!”
她猛地沖到我面前,高高舉起她纖細(xì)的手腕。
腕上,一條鉆石手鏈的搭扣斷裂,正搖搖欲墜。
“這是瑾瑜送我的紀(jì)念日禮物!全球限量三條!”
她含著淚,聲音卻像淬了毒的鋼針。
“喬染,你剛剛推我,故意把它扯斷了!你必須賠!”
這顛倒黑白的無恥,瞬間將全場的情緒推向頂峰。
謝瑾瑜閃身接住她,反手一掌,將我狠狠推開。
我踉蹌著撞在冰冷的廊柱上,狼狽不堪。
全場的竊竊私語,瞬間變成尖銳的指責(zé)。
“天哪!她居然動手!”
“當(dāng)著孩子的面打人,心思太毒了!”
“自己生不出來,就想害死別人的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