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挖了一塊蛋糕,可原本口中的甜,只余苦澀在盤旋。
在原來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可來了這個世界,江宴說: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以后就是我的生日。
可這天,我們離婚了。
蛋糕,也沒了吃的必要,本來也不是我真正的生日,過不過,好像都無所謂了。
遠處的流浪漢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中的蛋糕,略微局促:“你不吃的話,能給我嗎?”
我沒猶豫,將蛋糕遞了過去,連帶著,心口的郁悶。
我向來不是糾結(jié)的人,既然離婚了,我也會離開。
我提前發(fā)了信息告訴江宴回去拿東西,卻遲遲沒有回復。
知道他不會回,我也沒再看,只打車回了我們住了十年的家。
推開門,嬉笑聲傳入耳中。
江宴背著蘇糖,一會拿個蛋糕,一會拿瓶飲料,兩人笑的好像熱戀中的情人。
看到我,江宴神色微微一滯,片刻,他說:“蘇糖剛剛被處罰了,只有親密接觸,她才可以好?!?/p>
我沒有聽,只朝著樓上走去,可蘇糖卻從他背上下來,徑直跪在了我眼前:“嫂子,你別怪江先生,是我怕死,他是個好人。”
她滿眼真誠,可眼底卻滿是挑釁。
見我神色冰冷,她緩緩靠近:“許棠,你的眼光可真差?!?/p>
說話間,她抓上我的手腕,指尖用力。
刺痛傳來,我揮開她,卻見她跌倒在地,口中鮮血如瀑。
即便如此,她嘴角始終擒著笑意。
隨著她眼眶發(fā)紅,江宴的指責隨之而來:“許棠,你怎么可以推她?”
“事情變成如今這樣,也不是她想要的,你不能欺負她。”
可從前,他從來不會說我半點不是。
好像真的和蘇糖說的那樣,我眼光很差。
失望在心間翻涌,帶出陣陣漣漪。
低頭,江宴無名指上空空蕩蕩,只剩下一道淡淡痕跡。
什么假的,什么演戲,他說的話,才是假的。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手指忍不住蜷縮,想開口說些什么。
蘇糖一句悶哼,瞬間讓他轉(zhuǎn)移視線。
手上的戒指莫名開始發(fā)燙,灼燒著心口,我深吸一口氣,摘下戒指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而江宴已經(jīng)把蘇糖抱起去了醫(yī)院。
我收回視線,一步步上樓。
唇邊血色滑落,痛入骨髓。
可我沒再落淚,只順手擦去血跡。
現(xiàn)在江宴滿心滿眼都是蘇糖,那些親密,也是從前我獨有的。
可惜,從前終究只是從前。
推開門,東西依舊是我們離開前的模樣。
我取下相冊,拿走了屬于我的一半,包括這座房子里關(guān)于我的痕跡。
離開前,我看到了回來的兩人。
看到我手中的行李箱,蘇糖臉色慘白:“江先生,要不,還是算了吧?!?/p>
“我不想你們因為我這樣,不然我就是活著也不安心……”說著,她掙扎著要從江宴懷中下來,卻被男人死死扣在懷中。
見我旁若無人的和他們錯身而過,他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她不想留下,就讓她走,省得再欺負你?!?/p>
我捏著行李箱的手微微一頓,卻沒有半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