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弶朝說一不二威風(fēng)凜凜萬人之上的顧相大人立馬語氣就弱了下來:“......我就隨口一說......”
“相爺以后還是少來這里,免得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閔氏收回視線,拿起剪刀開始剪裁麂皮。
顧厚山看她一眼,沒再說話,沉默地喝著茶水。
一杯茶水見底,他放下茶盞看向閔氏:“可有口熱乎飯?我剛從宮里回來,肚子還餓著。”
閔氏頭也未抬:“沒有!”
顧厚山就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道:“胃不太舒服,有口熱湯面最好!”
閔氏正在剪裁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顧厚山年輕時(shí)太拼命,一日三餐不固定,導(dǎo)致脾胃一直不太好。
閔氏進(jìn)門之后,為了養(yǎng)好他的脾胃,就一日三餐盯著他按時(shí)吃,又找了名醫(yī)開了些湯藥,大概養(yǎng)了有一年之久,這才將他的脾胃養(yǎng)好了。
這些年,她去了靜慈寺,自然是不會(huì)再管他。
顧厚山又不是個(gè)自覺的,不餓不吃,餓了就隨便對付一口,如此下來,之前養(yǎng)好的胃又被他糟蹋回去了。
想到這兒,閔氏一把放下手里的剪刀,看著顧厚山,蹙起了秀眉:“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府里沒廚子了?跑我這兒要吃的。”
顧厚山今日心情不錯(cuò),隨她怎么嗆他,他臉上一直帶著笑:“他們做的哪有你做的好吃?”
“沒空!”
見如此,顧厚山便也不再勉強(qiáng),起身便走了。
他前腳剛回到書房沒多久,蕓香就來了。
手里拎著食盒,她看著顧厚山笑著道:“主子親手給相爺做的。”
她說著將湯面端出來,放在顧厚山面前的桌子上,又笑道:“主子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里一直想著相爺,若是相爺日后都能像今日這般多磨她一會(huì)兒,主子和您便什么仇都沒了。”
顧厚山看她一眼,伸手接過筷子,低頭吃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最合他胃口。
他一邊吃著一邊道:“你倒是挺懂她。”
“奴婢十二歲便到主子身邊伺候,主子想什么,奴婢心里還是多少了解的。”
顧厚山點(diǎn)頭:“我明日再去謝她!”
“奴婢告退!”
蕓香回到梨花苑,閔氏正在洗漱。
她走過去接過丫鬟手里的香胰子,遞到閔氏手里,笑著道:“相爺也真的是餓了,一碗面幾口就下去了,主子還是煮少了。”
閔氏一邊擦著手指一邊道:“他可有說什么?”
“相爺說明日再來謝你。”
閔氏將帕子遞給蕓香,又取了一點(diǎn)丫鬟手里的凈顏粉,一邊輕輕地洗著臉一邊哼道:“誰稀罕他說謝,明日他再來,別再讓他進(jìn)來了,煩!”
“主子,明日相爺再來,您別再嗆他了,相爺挺不易的......”
“你今日怎么回事?到底誰才是你主子?”
“......奴婢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