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汶繼續(xù)發(fā)泄的大腦像是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咔咔地嘶鳴著停下了。
“榮子姻?!”他疑惑地看著站在陸流澤身邊那張雌雄莫辨的臉。
這和照片上的人也不一樣啊!
這怎么回事?
“是,還沒有來得及跟您解釋,是我的錯。”
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鐘鏡討好地看了一眼陸流澤,趕緊道,“榮小姐真是巾幗英雄,這次不但殺死了法師,和九十一名毒梟,這石洞中還有大量白粉,足有一噸,另外還有大量火藥,半成品和成品都有,那些手雷,足夠炸掉邊防線了。”
聽了鐘鏡和身邊人七嘴八舌的解釋,陸盛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在這黑水山里忙活算計了半個月沒有做到的事,讓兒子的女人做到了?!
尤其他還不認可這個女人?!
陸盛汶看著眼前這張雌雄莫辨的臉,又看看陸流澤一臉冷意的臉上盡是警惕,心里又是堵,又是漲,反正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你殺死了法師?”良久,他將眼神投在了榮子姻臉上。
猛然被陸盛汶提問,榮子姻這才敢抬頭看向這位公公的臉。
還真是和陸流澤有幾分像。
一樣的美男坯子,只不過年紀大了點,皺紋多了點,兩鬢有了點白發(fā),但卻更沉穩(wěn)和嚴厲。
那黃琥珀色的眼神也隨著歲月的疊加,蒙上了深邃的黑意,像是射出利刃來。
“——我也是萬不得已......”榮子姻也不知道怎么說,求助地看了一眼陸流澤。
果然,陸流澤立刻開口道,“夠了,姻姻只是個女子,她如何殺得了法師。這些不都是軍部干的嗎?”
榮子姻聽了這話,心中一松,到底是陸流澤懂她。
她雖然是殺了法師不假,但她并不想把這份功勞擔在身上,尤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她使用油畫刀sharen,那可是她在關(guān)鍵時刻保命的東西啊。
一則是因為法師作為伯爵手下的心腹,就這么死在她的手里,一定會招致毒梟的報復(fù)。
二來,這次算是直接端了毒梟的老窩,拔掉了這顆盤踞在黑水山的毒牙,做了軍部一直想做卻沒有做成的事情,這么大的功勞,落在軍部之外的人身上,不合適。
總之,這次榮子姻誤打誤撞做的這件事情太逆天了,傳出去她就別想安生了。
到時候不但真實身份不保,毒梟等各方勢力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誰也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
陸盛汶作為這次行動的軍方,更是清楚的很。
本來剿滅毒販,維護一方和平就是他們軍部的職責,這樣說,不但對外有一個很好的交代,也能起到震懾毒梟的作用。
就算毒梟要報復(fù),找的也是z國的軍部。
“吩咐下去,所有人不許把這邊的情況泄露一絲一毫,否則軍法處置!”沉默了一下,陸盛汶冷聲吩咐道。
“是!”鐘鏡立刻回應(yīng),出去安排了。
陸盛汶看著陸流澤,見他雖然直直挺立著,但眼神和心思卻全然在榮子姻身上,心中也是堵得慌。
他這個兒子啊,算是栽倒這女人身上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家族聯(lián)姻計劃還能不能行的通。
很快他就想起上次陸流澤在宴會上把人家姑娘一腳踢飛的事,心里就更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