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探著腦袋又往張碩那看。趙大鵬忙用身體擋住,忍著懼意:“杭法醫(yī),他伏法了,你不能再打了。”五大三粗的趙大鵬,極不想承認(rèn)自己害怕杭時。可面對杭時,他確實內(nèi)心生出了幾分懼意。杭時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不服就干,生死看淡的架勢。人都被摁住了,她還逮著個老實的扇。那一巴掌。他看著都覺得疼。一巴掌下去,兇手眼神當(dāng)時就變了。愚蠢又清澈。目的達到,杭時擦掉嘴角的血,轉(zhuǎn)身離開。趙大鵬:“杭法醫(yī),你去哪?”杭時頭也沒回:“許隊那邊還有一具尸體在等我!”趙大鵬:“......”敢情您這是抽空專門來揍人的?杭時揉了揉心口,疼的“嘶嘶哈哈”上了車。其實。她疼的是后背。人類進化時,后背可能逃課了。她揉不著后背,只能隔靴搔癢揉心口。探岳啟動,杭時的車技,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陌生,到現(xiàn)在的風(fēng)馳電掣。沒辦法。習(xí)慣了鬼飄。總是下意識的踩油門,想要飄。前方紅燈,車輪猛抓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小少爺,你看那是不是杭小姐?”黑色的商務(wù)車上,劉叔指了指旁邊車道。姜恒裹著厚羽絨服,探頭看了一眼:“是她又怎樣?劉叔,這門親事,我退定了!”劉叔搖頭嘆息。到了他們這個年歲,認(rèn)知發(fā)生改變。對很多東西,逐漸相信。萬一,算命先生說的是真的。小少爺這可就是拿命來退親啊。“咱們要不要跟杭小姐打個招呼?”劉叔盡量撮合這兩個孩子。姜恒眼神厭惡:“劉叔,你不要忘了我們出來是做什么的,不要為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劉叔內(nèi)心嘆息,應(yīng)了一聲。姜恒眼角余光隔著車窗瞄了一眼杭時蒼白的側(cè)臉。不得不說,這女人生了一副好皮相。不知是不是生病了,看上去像個破碎的布娃娃。姜恒動了動嘴唇,剛想關(guān)心一下她的身體。紅燈轉(zhuǎn)綠。杭時松開剎車:“萊斯夠!艾瑞巴蒂飛起來!”汽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姜恒:“......”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發(fā)誓,他要是再被這女人的表象騙了,他就咬死自己!杭時并非有意飆車,她是真的著急。去了趟城郊,暴揍了張碩,又回局里拿了工具箱。耽擱了這么久,回去怕是要被許肆罵的狗血噴頭。杭時心里腹誹了許肆一路,意料之中的。許肆:“去了這么久,開著蝸牛去的?”杭時:“......”許肆:“不守時和不專業(yè),杭時,你犯了兩樣。”杭時撇嘴。她打開工具箱,拿出裹尸袋,冷哼:“說的真好,周杰倫都說你唱的好,你這么針對我,會讓我懷疑你被我短擇過,因為愛,生了恨。”許肆:“......杭法醫(yī),你瘋了?”她直挺挺的站起來,望進許肆眼底:“我覺得你也瘋了!不如咱倆一起調(diào)走,我回老家種土豆,你在城里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