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面色,她道:“我覺得肆哥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以橫穿試試。”
在場沒人在理她。
不管是趙大鵬還是許肆,都知道,什么時候,誰才是專業的。
許肆側頭問宿右:“現在應該怎么辦?”
宿右看向瘋狂踩踏土包的秦母,抬起手拭了拭嘴角:“挖!挫骨揚灰!”
生前暴戾的人,死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況是被自己的女兒用殘忍手段殺害的。
就像華國古時留下的宮殿。
那里面,到了晚上,熱鬧的不得了。
骨肉相殘,母殺女,子弒父。
親人相殘所產生的戾氣很強大。
足以讓被殺之人的怨念凝聚于魂魄之中,形成厲鬼。
“真是個傻丫頭啊!”宿右感嘆道:“自古我們的祖先就告訴我們,弒父弒母會遭報應,其實報應不是來自天譴,而是被殺之人化成的厲鬼索命。”
“那也是她自己的報應,身為子女,怎么能弒父?”安玥不屑道。
如果說,宿右一開始還懷疑許肆跟這女人之間有點什么的話。
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懷疑了,這樣固執又偏激的女人趙大鵬都瞧不上吧。
宿右朝著土包走去:“人家弒父是為了護母,不是所有的父親都是父親的。”
安玥疾走幾步,跟宿右掰扯:“可他給了你生命啊?生而為人,難道不應該感恩嗎?”
宿右回頭瞥了安玥一眼,不欲跟她掰扯。
這丫頭腦子里不知道裝的什么東西。
跟她說話,忒費勁。
“你這樣沒用的!”宿右對秦母道:“找個東西把它挖出來,我敢肯定,這老東西,還沒爛呢!”
他喉嚨里那口怨氣咽不下,秦甜的嘴就閉不上。
秦母聞言,走到草叢中,找出一個生銹的鐵鍬:“這是那時候......我埋他用的。”
趙大鵬是出力氣的一把好手。
接過鐵鍬就開始挖。
夏天溫度高,很快他身上就汗濕了一層。
黑黢黢的臉上,布滿了汗珠子。
安玥又看不慣了。
對宿右道:“你不去幫忙嗎?就指望他一個人?”
天氣炎熱,竹林密不透風。
宿右被安玥煩出了火氣:“你怎么不去?”
安玥攥緊手心,脧了一眼許肆,繼續道:“我是女生。”
“哎呦~”宿右夸張的張大嘴巴:“這個坑還是女生挖的呢,你是女生怎么了?善待自己是好事,但是你憑啥苛待別人啊?”
因為安嚴的關系,安玥這些年在外面從來沒被別人懟過。
何況還是個公安局的小警員。
安玥一時語塞,滿臉通紅,強撐面子道:“你這樣說話是沒有紳士風度的,我只是看他熱了,讓你去幫他而已。”
宿右直翻白眼:“謝謝你的好為人師啊,你要是看他熱,你自己去幫,別在那里指派我。”
正在挖坑的趙大鵬實在受不了兩個人在坑外因為他互懟。
他將鏟子使勁兒往土里一戳:“俺不熱!真的!俺一點也不熱!俺就喜歡刨坑!從小就喜歡!”
就在此時,竹林里狂風大作,一塊烏云遮住了竹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