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朝向,剛好對著寧淮。
人頭不是別人,正是跟杭時一起去的船員。
寧淮面色一白,呼吸急促,再也受不住暈了過去。
“寧長老!”
有人驚呼,匆匆撥打120.
宿淵臉上緩和下來,瞥見杭時的狼狽,眼眶霎時紅了:“這是吃了多少苦,才從那里爬出來的啊!”
話落,宿淵似是才想起來什么:“小右呢?”
內(nèi)心,隱約有不好的預(yù)感。
寧琛掃一眼杭時,怕她不好說。
接話道:“宿伯父,我們出了雨林后,杭時就叫了救護車,宿右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宿淵怔住,試探性的問:“嚴重嗎?”
寧琛抿了抿蒼白的唇:“是寄生鯰。”
m國距離熱帶雨林不遠,這里的人都聽過寄生鯰的大名。
那是世界上最小的魚類。
喜歡......寄生在人類的尿道中。
宿右掉下船時,就被寄生鯰寄生了。
羞恥感讓他生生忍住了。
上岸后沒多久,他就側(cè)倒在地,雙手雙腳痛到弓起。
他這才支支吾吾說自己那里疼。
“那個臭小子!那玩意多疼啊!”宿淵杵著拐杖,朝外走去。
“宿伯父,我跟您一起去。”寧琛扶住宿淵:“我的后背傷了,正好去醫(yī)院看看。”
杭時這才想起,在幻境里,寧琛的后背被嬰佛抓傷了。
她眼神一瞄。
剛好看見寧琛的后背。
被劃開的衣服里面,是三道深壑的指痕。
傷口兩邊皮肉翻起泛白。
一路上,他愣是一聲沒吭。
這個寧琛,是早已習(xí)慣了隱忍,還是感覺不到疼?
宿淵派了車,將杭時送回別墅。
她滿身泥垢,發(fā)絲黏膩的貼在頭皮上。
回去后,就進了房間,徹徹底底沖了一把澡。
房間內(nèi),空調(diào)溫度不冷不熱,她裹著浴巾,躺在床上,點開手機。
手機又收到了許肆的視頻。
依舊是洗狗視頻。
時間顯示五小時前。
視頻里,許肆這次穿著白色短褲,黑色的拖鞋,只不過,這次沒有穿上衣。
諦聽身上泡沫膨隆。
整條狗幾乎被泡沫覆蓋。
許肆還在不停的揉搓。
由于用力,手背上青筋蜿蜒凸起。
很明顯,諦聽洗澡,主角卻不是諦聽。
不得不說,許肆視頻拍的越來越熟練了,短褲腰帶松松垮垮掛在腰間。
腰線和腹部隱約可見水珠和泡沫。
視頻高清,畫質(zhì)好。
襯的許肆像是漫畫里的人。
孟七擦著頭發(fā),看著手機。
忽然想到有些不對勁。
這才多久?
又洗狗?
她停下擦頭的動作,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
也沒看出諦聽身上哪里臟。
反而從一閃而逝的畫面中,看到諦聽生無可戀的狗眼。
啊這......
杭時擦著頭發(fā),給許肆回了條信息。
【狗不能洗那么勤】
雖然許肆的信息已經(jīng)發(fā)來很久了。
他依然是秒回。
許肆:【洗狗解壓】
孟七滿腦門問號。
想問問這位大哥,有多大的壓力。
此時,壓力哥正在許儀的別墅里。
姜瑟和許儀老老實實坐在沙發(fā)上。
像是等候宣判的犯人。
五分鐘后,許儀實在沒忍住:“我說,阿時不想見你,肯定有她的原因,你朝我們發(fā)什么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