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聽著陳柔兒的哭訴,馬興國的眼里閃過了一抹興奮和激動,他的思路一下子被這個案子的不合理之處所帶偏了。
陳柔兒這個話說得確實有點道理啊!
如果真的是陳柔兒找了人專門來害曲令頤,那為什么最后被人拐走、慘遭蹂躪的卻成了陳柔兒呢?
曲令頤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柔弱女子,遇到這種算計還能脫身,甚至讓謀劃者自食其果......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別說馬興國懷疑了。
就連親身經歷過全部的陳柔兒,甚至到今天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
馬興國想。
難不成真的是曲令頤,害了陳柔兒之后,反而將一切的罪過推脫到她的身上?
如果這么換過來,似乎好像說得通。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管的,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向師長和參謀長進行舉報。”
馬興國嚴肅地說。
他仿佛看見了自己在舉報成功之后,嚴青山的倒臺和自己的立功。
到那時候,胡桂英和胡桂蘭的那點事情算什么?
墻倒眾人推,曲令頤只要事發(fā),嚴青山只要倒臺,就沒有人會再站在他們的角度去苛責胡家姐妹倆了。
至于馬興國自己,不會被胡桂英他們牽連,甚至舉報有功,可以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里,馬興國的唇旁露出了微笑。
“你先不用回農場了,我找個地方安置你......你去寫個舉報信,回頭聽我的吩咐過來喊冤,我來幫你指正曲令頤的惡行。”
陳柔兒兩眼發(fā)亮。
這里并不是姑蘇,消息傳播速度并不快,她已經編造好了一套天衣無縫的說辭,只要這里的所有人都懷疑曲令頤......
那根本不會有人前往姑蘇進行求證。
說不定,她還能脫離農場,以受害者的身份找個好人家嫁了,過上好日子呢!
一想到曲令頤,陳柔兒就有些咬牙切齒。
她絕對要讓自己受過的苦,再讓曲令頤受一遍!
......
“阿嚏!”
“阿嚏!”
曲令頤莫名其妙地打了兩個噴嚏,總覺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罵她。
不過最近罵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比如說陳光宗,還有陳柔兒......甚至胡家姐妹和馬興國,他們都有這個可能。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曲令頤完全無所謂。
可是她無所謂,不代表周圍的人無所謂。
這會兒,她已經基本修完了所有的拖拉機,正在檢查魚塘村的那臺報廢柴油機。
聽見“曲工”竟然打了兩個噴嚏,周圍的村民一下就慌了。
“哎喲媽呀,曲工這都著涼了!”
“嘶,誰家有熱湯熱茶拿來給曲工啊!”
“我這兒有,我家今天恰好殺了只雞,燉了雞湯呢!”
徐村長都快跑出了殘影,忙不迭地將雞湯送了過來,熱情地說:
“曲工,來歇歇手上的活計,喝一口熱乎的暖暖,你這小身板干了一上午的活兒,還沒吃口飯呢。”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