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曲令頤絲毫不怯場,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就讓在場所有工人將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葉老忍不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小聲跟項國榮道:“我就說,曲令頤同志能鎮住場子是吧!”
王國良咋舌:“這么年輕的姑娘,這么多人,她咋就一點都不怯場呢!”
要是曲令頤知道秘書的想法,她多半會忍不住露出微笑。
上輩子在學校里,她可是作為優秀生代表參加過不知道多少次國旗下演講。
那時候面對的人,可比現在多多了。
這才哪跟哪啊!
怯場?不存在的!
曲令頤笑道:
“對于第一個問題,我懂不懂拖拉機。我可以肯定地回應——我懂!”
“就在幾天前,我們軍區組織了一個下鄉幫助老鄉們維修拖拉機和柴油機的活動,到場一共十余個村子,十幾輛拖拉機,以及一輛瀕臨報廢的柴油機,已經全部修整完畢。”
“有關這點的真實性,你們可以去向我們軍區的許師長求證。”
很顯然,聽到這番話,不少人臉上疑惑的表情松動了不少。
“嘿!這女娃娃還真是好樣的,真的去給老百姓修拖拉機了!”
“這可是件大好事啊!”
“我之前也下鄉幫過忙,鄉下的機器壞的五花八門的,想要把這些玩意修好,半吊子可絕對不行!!”
李工也點點頭。
能去下鄉,幫著老百姓檢修拖拉機,這意味著這個女娃娃心性不錯,而且能吃苦、愿意付出......
他還挺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不過,他還是有個疑問。
“能維修拖拉機,這確實證明了你了解拖拉機,但是......你說你掌握著和蘇國不同的拖拉機制造技術,是我們華夏自己的......”
李工認真道。
“說實話,我其實是不太相信的,你這么年輕,你的技術又從何而來呢?”
曲令頤并沒有因為質疑而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質疑,是相當正常的一個步驟。
畢竟哪怕是她,在面對一個空降的課題帶頭人的時候,最先懷疑的就是這位帶頭人的能力。
只有經過質疑、求證,項目組才能上下一心嘛。
曲令頤露出了一點微笑,平靜道:
“五年前,我走上了前往歐洲的游輪,在海外進行學習——我的主專業,和機械工業沒有半點關系。”
李工一怔:“那你......”
曲令頤道:“歐洲的機械技術,并不會輕易地展露在我們華國留學生的眼前。他們渴望技術壟斷,讓我們用高額的外匯、以及政治利益,從他們那里換取知識和技術。”
說到這里,眾工人都感同身受起來。
“是啊!這幫外國佬!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對!而且現在咱們和蘇國這個關系......他們還用把專家撤走這種事情來拿捏我們!”
“媽的,安德烈那個王八蛋!!”
曲令頤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周圍嘈雜的聲音當即安靜了下來。
李工急切地問道:“那,那你是怎么學到的?”
很顯然,他已經從曲令頤方才的話語當中猜到,她從歐洲留學的時候學到了技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