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蘭想起自己剛才醒來時,好像手中確實攥著他的衣襟,她不由得心虛。
“不好意思啊,踢疼你了吧?踢到哪兒了?我看看.....”她探手下去摸剛才被她踢的區(qū)域。
陸時璟乍然兔子一樣坐了起來,啞聲道:
“你干什么江汀蘭?”
“我......我摸下你的肌肉而已,要不要這么小氣?”
這女人一邊跟自己保持距離一邊夜里又喚他名字,一邊怕自己對她做什么一邊又在這玩火。
陸時璟磨了磨后槽牙,起床背對著她穿衣服。
江汀蘭在床上賴了會兒也起來了,走到堂屋,卻發(fā)現(xiàn)陸時璟已不見身影。
小蘇從隔壁張奶奶那兒端來一鍋稀飯放在桌子上,笑道:“嫂子,你起來了?”
江汀蘭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小蘇,你們晚上不用在門口站崗,太辛苦了。”
“沒事嫂子,我們有義務(wù)保護你和團長的安全!”
“陸時璟他人呢?”江汀蘭問。
“團長和阿誠一起去縣里公安局了,他走的時候交代我要讓嫂子好好吃早飯。”
“你坐下我們一起吃。”江汀蘭拿過勺子,盛了兩碗稀飯。
桌子上還有涼拌菜和饅頭,都是張奶奶做好的。
“小蘇,你能跟我講講你們團長在部隊的事兒嗎?”
小蘇立馬放下筷子,坐直身體:“嫂子想聽什么,我一定據(jù)實回答!”
“你不用那么拘謹,我就是和你聊聊天。”
江汀蘭拿起一個饅頭放進他手里,“你們團長,在部隊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小蘇咬了一口饅頭,樸實的臉上露出崇拜之色,隨即跟江汀蘭講起了陸時璟的許多故事。
他在邊境跟敵人真木倉實戰(zhàn)過,在販du集團臥底過。
在特戰(zhàn)部隊待過兩年,上雪山,深入沙漠腹地,進入東南亞叢林,這些危險極端環(huán)境他都去執(zhí)行過任務(wù)。
小蘇講得熱火朝天,激動澎湃,江汀蘭聽得認真投入。
她真沒想到陸時璟竟然這么厲害,怪不得他身上那么多傷疤,原來他的工作性質(zhì)這么危險。
想到這兒,江汀蘭竟又不自覺心疼起來。
“團長在部隊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參加過很多特戰(zhàn)任務(wù),好多次都差點喪命,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
嫂子,你一定要對團長好一點。”小蘇誠懇地說:“昨天,昨天我聽到你們吵架了。”
江汀蘭愕然,自己昨天說話的語氣是不太好,這會兒她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
早上在他懷里醒來,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一種踏實安定的幸福感。
有那么一刻,她想,跟他試試似乎也不是不行?
“嫂子,你是不愿意和團長結(jié)婚嗎?”
“不是不是,”江汀蘭下意識否認,“我是怕他一時沖動才跟我結(jié)婚。”
江汀蘭心中的大部分顧慮確實是這個,她怕陸時璟錯誤地跟她開啟一段新關(guān)系。
萬一最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真的愛她,那么屆時,兩人又該何去何從。
可能連姐弟都做不了了,那么她在這個世界就真的孤苦無依,無親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