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不知多久,江汀蘭終于看到遠處的一間土坯房子。
這一趟比野外拉練還苦。
她一個女孩子,走這么遠的山路。
“快到了,汀蘭姐。”
兩個人繼續往山里走,眼前的土坯房越來越大,清清家條件確實不好。
連家禽都沒有,只有三間簡陋的屋子。
江汀蘭剛到門口,里面就出來一個黑臉粗眉的男人。
他左邊眉毛缺了一塊,上面是一條蜈蚣狀的疤痕,斜斜劃過額頭和顴骨。
眼神像是一片陰暗沼澤,讓人不寒而栗,手上持一把很長的砍刀。
江汀蘭看見他嚇了一跳,后退兩步。
“汀蘭姐,這是我大哥,他去山上砍竹子。”清清解釋道。
那男人打量一圈江汀蘭后,便朝山里去了。
清清領著江汀蘭到屋子里坐,又去給她倒了碗水,江汀蘭渴極了,端起面前的大碗就一口氣喝完了。
家里很簡陋,基本上除了一床一桌沒其他的東西,木質桌子上面坑坑洼洼,陳舊不堪。
看樣子清清的生活如同她這個人名字一樣,很清苦。
“怎么沒見你父母?”江汀蘭問。
“他們去竹林了,我去喊他們回來,汀蘭姐,你先坐一下。”
江汀蘭可能是走太久加上天氣熱有點累,房子里還算涼快點,這會兒她喝完水趴在桌子上漸漸有了困意。
在別人家睡覺總歸不太好,強撐了一會兒還不見清清回來,便撐不住沉沉睡著了。
江汀蘭做了個夢,夢見一條毒蛇纏上了自己的手腕,她在疼痛和窒息感中醒來。
醒來時她震驚發現自己嘴巴里被塞上了一團東西,自己說不了話,只能從鼻腔發出嗚咽的聲音,手和腳都被繩索牢牢綁住。
這是什么情況?被bangjia了???
外面有窸窸窣窣幾人說話的聲音,音量很低,她聽不太清。
江汀蘭睜大眼睛想要分辨清楚眼前的環境,土坯房,清清家?
只不過不是原來那間屋子了,她身后抵著一堆柴火,這更像一間柴房,不就是小說里經典的被bangjia的情節嘛!
一種深深的恐懼襲上心頭,江汀蘭腳趾蜷縮,手拼命想掙開繩索。
她微小的力量和不怎么出眾的智商,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掙扎半天沒任何卵用。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是清清的大哥。
他嘴里叼根煙,手上還是提著那把刀,只不過這次冰涼的刀鋒抵在了她的臉上。
她不敢動了,稍一動刀刃就會劃爛她引以為傲的小臉。
“你,是陸時璟的妻子?”男人嗓音渾厚沙啞,眼神里透著狠厲。
江汀蘭不知道此刻該搖頭還是點頭,她現在搞不清狀況,但顯然自己被清清騙了。
那男人蹲下來,,用刀背拍了拍江汀蘭的臉蛋:
“三年前他臥底端了老子的老巢,卻沒想到老子現在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如今還綁了他的女人。
你說,我要是把你先奸后殺,尸體扔到部隊門口,陸時璟會怎么樣?”
男人獰笑著,嘴里的臭氣熏得江汀蘭快要吐了。
她驚恐的大眼睛里頓時蓄滿淚水,太過害怕不住地往下掉。
這伙人是時璟的仇家?一看就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