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和鼻梁......以及微微隆起的臉蛋和唇瓣上。“再上。”他聲音壓低,帶了些不經意地沙啞。“再往上會不好看的。”淺喜提出自己的建議。但她還是往上適當移動了微毫,問:“這里可以嗎?”頭頂之人沒有出聲。淺喜等了幾秒,沒聽見他回答,眼神詢問看上去。動作幅度不大,額頭掠過他唇瓣,差點碰上。心臟重重敲了一下,她忙重新低頭,聽見男人不輕不重地嗯了聲。那道嗯聲似乎從胸腔里傳出,伴隨著手下寬闊的胸膛也微微震了震。“聽你的。”他說。一枚胸針別得她大汗淋漓。等終于別好,她當下準備走。霍郁成問:“你怎么來的?”“坐托運車來的。”保姆道:“外面那輛托運車早開走了,您要回去得打車了。”霍郁成:“我讓司機送你。”“我走回去就好了。”淺喜道:“這里離工作室不遠的。”走回去腳程大概三十分鐘,確實不算遠。霍郁成語氣不變:“這么喜歡走路,下次帶你去徒步。”淺喜:“......”他轉身對保姆道:“朱嬸,讓司機把車開出來,送莊小姐回去。”*煙錦雨季退散,迎來了全面的暖春。99樓餐廳,莊淺喜趕到的時候,位置對面已經坐了個客人。是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女人,姓錢,某國際奢侈品線下店面的渠道總監。“抱歉錢小姐,讓您久等。”淺喜道歉。“你沒有遲到,是我早到。”錢小姐穿了套類似睡裙的香檳色休閑長裙,妝面輕薄,一頭瀑布般的卷發披肩,露出白玉般的肩頸皮膚。她踏了雙白色皮拖鞋,靠坐在椅背上,整個人慵懶松弛,也透著精致。肉粉色美甲點著水杯,掀起眼皮上下打量對面莊淺喜。她似乎從城市的另一端趕來,頭上肩上還浮了層雨氣,風塵仆仆。淺喜坐在她對面。“你從哪來?”錢小姐問。“上午去了趟北郊區,剛從那邊回來。”“北郊區,那里是富豪別墅區,你在那里買房了?”淺喜笑著搖頭。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招來服務員,推薦她:“錢小姐,您要吃點什么嗎?這里的慕斯蛋糕很好吃。”“我剛起,不愛吃膩的,我平時習慣起床喝酒。”淺喜瞄了眼她穿的那雙拖鞋鞋面logo,是樓上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現在下午兩點多,而她剛起床,應該是穿了拖鞋就從樓上下來。淺喜不多問,頷首給她點了一杯威士忌。“你不陪我喝一杯?”淺喜淺笑點頭:“當然。”服務員點完單退走了。錢小姐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一支唇膏,翻開化妝鏡對著涂唇膏。她抽空從鏡子中看莊淺喜一眼:“我去過你們工作室,很漂亮的三層小洋樓。”她停頓了下:“霍氏集團的洋樓。”淺喜短暫一怔,頷首:“是。”不一會兒,服務員端來酒,分別放在兩人面前。淺喜朝那服務員道了聲謝。錢小姐偏頭看她:“當初霍氏集團從zhengfu手里把那片洋樓收購過去,正中心的那棟三樓小別墅環境最好。多少公司和個人買家垂涎那棟樓,最終都被謝絕了。”“而你,莊小姐,帶著個七人的小工作室,就那么輕而易舉地搬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