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岸,淺喜家里那個跟養妹糾纏不清、冷暴力她的未婚夫。
工作室幾人每次提到他,都要在背后蛐蛐他:“那就是個經典的斯文敗類。”
“您要找誰?”芳姐看著面前這位儒雅內斂的“斯文敗類”,明知故問。
霍知岸不生氣,平靜回她:“我找莊淺喜?!?/p>
“淺喜上午出門去參展了,您有事嗎?”
“她什么時候回來?”
“這說不清,也許中午前,也許吃完午飯后?!?/p>
“方便進去等嗎?”
“您請。”芳姐保持禮節的假笑,
她把人引進大廳。工作區幾個手工師傅見到他,對視一眼,面色冷淡。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工作室亂,大家手頭都有事,沒有時間招待您,您自己隨便坐?!?/p>
“要喝茶的話對面茶水間?!?/p>
芳姐抬手朝大廳四周隨意指了指,也不知道指的哪個方向。
霍知岸點頭:“謝謝。”
芳姐接待完他,回了自己工位,留霍知岸一人站在廳內正中間。
身后傳來衣架輪子的聲音,一個聲音道:“麻煩您讓讓。”
霍知岸回身,兩個手工師傅正在移動一臺掛滿客單衣裙的落地衣架。
兩人站在他身后,也不看他,只管等他讓位置。
霍知岸道了聲抱歉,挪開腳步,讓出過道。
他四周掃了一圈,室內其他幾人都低著頭,在忙自己的工活。
霍知岸獨自坐去了大廳另一端靠窗的沙發上。
他安靜等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人端茶過來,甚至沒有人拋一個眼神過來。
中午時間,大家都去茶水間熱飯,才得閑往對面那沙發區瞄一瞄。
“你說他來找淺喜干什么?”
“無事不登三寶殿唄?!?/p>
“他倆都分居幾個月了,他能有什么事?”
“大中午的還干坐在那,他不餓嗎?”
“誰知道呢?”
依姐好心道:“我還是去給他倒杯茶吧,不然顯得我們工作室多不禮貌?!?/p>
“倒什么?!”芳姐輕拍了拍她手,“還能渴到他不成?”
依姐嘆了口氣:“我還是倒一杯吧,等會他生起氣來,又怪到淺喜頭上去怎么辦?!?/p>
依姐茶端過去時,霍知岸正盯著旁邊博古架上幾盆蘭花出神。
其中一盤素心蘭十分顯眼。
因為小洛喜歡,他對蘭花的品種稍有了解。
這種蘭花小洛以前養過幾盆,價格昂貴。
莊淺喜即使喜歡,也顯然是舍不得買的。
“霍醫生,您喝茶?!币澜惆巡璺诺剿媲安鑾咨?。
霍知岸放下手里的雜志,輕聲道了謝。
“那蘭花,是客人送的嗎?”他漫不經心地問。
什么客人送她這么昂貴的蘭花。
依姐循著他視線望過去:“算是吧?!?/p>
她笑道:“那是霍總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