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問:“是誰?”
王偉說:“我們擔心打草驚蛇,已經(jīng)派便衣過去查了,你別著急,等一等吧。”
掛了電話,我便焦灼地等待著,這種藏在暗處充滿未知的對手最讓人覺得恐慌。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王偉終于回過來電話了,說:“是周向陽。”
“周向陽?那是誰?”我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胡文瀚手下的一號猛將,他起來的是時候,你還在牢里,不知道他正常。”
“所以他給我發(fā)短信,是聽說我要殺胡文瀚,所以才來威脅我的?”我反應(yīng)極快地說。
“嗯,肯定是這樣的,不該摻和的事,是指不讓你插手洪衛(wèi)軍和胡文瀚的恩怨,所謂死無全尸,只是嚇唬你的,跟劉福生沒關(guān)系,只是恰好扯到一起了。”王偉有理有據(jù)地分析著,確實也不難猜。
“你是線人這事不可能暴露的,更不可能讓胡文瀚的人知道。”王偉信誓旦旦地說。
查清楚發(fā)短信那人的身份后,我也長長地呼了口氣,和劉福生沒關(guān)系就好,看來是我杯弓蛇影了。
“但你也小心點。”王偉說道:“這個周向陽也不是吃素的,蹲過好幾次大牢了,是個狠人。”
“呵呵,要論打架,我還真不怕誰。”我把電話掛了,直接給周向陽回了個短信:“X你媽,有能耐磕一下。”
收起手機,我心情愉悅地泡了杯茶,端著滿滿一缸茶葉水往外走去。
阿發(fā)和阿財已經(jīng)在洗車了,尹晨和元元一人搬個板凳坐在門口,就跟兩尊門神似的。他倆奉命保護我,自然二十四小時不離身,昨天晚上都是跟著我回來的,好在洗車店雖然不大,騰出倆人睡覺的地方還沒問題。
昨晚我問他倆賺多少錢,說是一月三千,當時我就挺感慨的,洪衛(wèi)軍可真會干啊,這么點錢就能讓倆年輕孩子賣命!
“你倆別傻坐了,過來幫我把墊刷下!”阿發(fā)一邊洗車一邊喊道。
“我倆是來保護虎哥的,不是來洗車的。”尹晨撇了撇嘴,還挺看不上阿發(fā)的活。
“草,虎哥用得著你們保護嗎......”阿發(fā)嘟囔著,繼續(xù)賣力地洗著車。
我端著熱氣騰騰的大茶缸,笑臉盈盈地看著幾個活寶。
“吱嘎——”
就在這時,兩輛面包車突然開了過來,接著十多個漢子齊刷刷地沖下來,手里都還拎著棍棒和砍刀等物,瞬間就把我們這洗車店團團圍住!
尹晨和元元“噌”一下站起來,阿發(fā)直接沖進店里抱了個滅火器出來,阿財還有點懵,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看到大家都有所行動后,也趕緊回店里抓了個暖氣管。
只有我端著茶缸站在原地沒動,皺眉看著左右說道:“各位,怎么個意思?”
一眾漢子都沒說話,一輛面包車里傳出聲音:“X你媽,你不是要跟我磕一下嗎?老子來了,你想怎么磕啊?”
周向陽!
我立刻猜出那人的身份,畢竟我剛剛才發(fā)短信罵過他,就是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來了,看來也是個耐不住性子的暴脾氣!
我朝車里看去,就見后排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額頭上有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整個人看著還挺有氣勢的,就是穿得不怎么講究,隨便套了個衛(wèi)衣和牛仔褲,還有點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