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現在正抱著男人的脖子,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謝靳延竟然把她抱起來了?!
本來還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沈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你、你這是干什么?”
男人盡管手上抱著人,步伐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從容。
聞言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梳妝臺和床之間的距離并不遠,男人說完已經走到了床邊。
將她放下后,謝靳延沒有立即起身。
反而是雙手撐在她的兩邊,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太近了。
沈梔渾身僵著沒敢動。
“干、干嘛。”
謝靳延視線落在她微微發紅的耳廓上,愉悅地笑了一聲:“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
“你剛才睡著的時候流口水了。”
沈梔懵了一瞬,下意識去擦嘴。
然而哪里有什么口水!
“謝靳延!”
沈梔隨手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著男人的背影扔。
然而謝靳延就像是后腦勺上長了眼睛似的,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微微側身就躲開了她的攻擊。
男人沒有回頭,右手在空中揮了揮,“晚安。”
......
其他嘉賓在比賽結束后便返回到了落腳點。
一天的時間,節目組終于把剩余的三個浴室也修好了。
原本的12位嘉賓一下走了5個,洗漱的時候基本上就不用等了。
眾人很快就洗漱完畢,想到明天還有新的任務,本就累了一天的人只能唉聲嘆氣地早早去睡覺。
由于床位空了出來,節目組便把原嘉賓的床位先暫時騰了出來,給原本搭帳篷的幾位嘉賓睡。
可算是不用在外面睡帳篷了。
江暮雪把自己的東西搬到房間,在空出來的地方重新鋪好。
沒想到旁邊就是季天瑜的床位,如此一來也算是因禍得福,方便她和季天瑜親近了。
只是每每想到沈梔這會兒正睡著七星級酒店的柔軟大床,她的心里還是不可抑制地涌出一股嫉妒。
江暮雪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剛準備和季天瑜說話。
卻見她忽然從床鋪上站起往外面走去,下意識問了一嘴:“季姐,都這么晚了,外面都沒人了,你是要去拿什么東西嗎?”
季天瑜頭也不回地道:“我出去打個電話,沒事,你們先睡吧。”
她走了出去,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才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對面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你這丫頭,我今天都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了,你倒好,現在才回我。”
季天瑜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爺爺,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錄節目,手機都在節目組工作人員那里保管著,我也是剛剛才看到您的電話,這不馬上就給您回電話了么?”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預期,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爺爺,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
剛才還高八度的聲音一下子沉了幾分:“所以,你見到那孩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