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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重語氣,一步步走到遲婉晴面前。
要不是你在火場勾引靳仄言,他怎么會愛上你,又怎么會跟我退婚。
當然,偷來的東西總會物歸原主,你也察覺到了吧,靳仄言陪著你的時間越來越短,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甚至愿意為了我拿親弟弟的性命逼你道歉。你還不明白嗎靳仄言愛上我、離開你只是時間問題。
昨天是你們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吧,可那又怎么樣,最后靳仄言還是跪在我的身邊,用余生起誓,換我平安無事。
柳熙笑得惡劣,她扯住遲婉晴的衣領。
你怎么非要厚臉皮待在靳仄言身邊。
難怪能當小三,原來是沒了底線和道德。
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乖乖滾蛋了。
還有你那病秧子弟弟,半死不活耗著靳家的錢,根本就是拖累——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柳熙的話。
柳熙慘叫一聲倒地,臉上浮現出通紅的巴掌印。
遲婉晴冷眼看著她,一言不發。
她可以接受挑釁和嘲諷,畢竟已經決定離開,沒必要再跟人起爭執。
可弟弟遲川是遲婉晴世上唯一的親人,從小到大經受的折磨數不勝數。
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
與此同時,身后響起一聲厲呵。
遲婉晴!你干了什么!
遲婉晴回頭,正對上靳仄言滿是怒意的雙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重重一巴掌已經落在臉上。
小熙生著病,又受了傷,你怎么敢對她動手!
這一巴掌來得又急又猛,遲婉晴當即一陣耳鳴,口腔里涌上血腥味。
哥哥,別怪嫂子。
柳熙此刻又換了一副面孔。
我打攪了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又是這樣。
遲婉晴心頭涌上怒火,天天裝成白蓮花,你不累嗎
夠了!
靳仄言頭也不回,冷聲打斷。
是我太慣著你了,竟然敢不分青紅皂白動手了。
是應該把你關進禁閉室,好好反思反思。
禁閉室
那個又黑又冷,滿是毒蟲的地方。
遲婉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禁閉室是用來關押家族叛徒和泄密者,專為折磨人而建立的密室。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將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靳仄言,會親口說出這種話。
靳仄言抱著柳熙,神情晦暗不明。
保鏢們有些遲疑,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可這次是關進禁閉室,是真會死人的地方!
一時間,整個病房里只剩下柳熙的啜泣聲。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好,那我自己來!
靳仄言心中煩躁,拽著遲婉晴的胳膊往外走。
粗暴的動作牽動了遲婉晴的舊傷,她皺起眉頭,忍不住痛呼出聲。
靳仄言的動作一頓。
沒人比他更熟悉遲婉晴這處傷的來歷。
當年遲婉晴背著他,躲過兇險的大火、逃過致命的濃煙,卻沒能避過倒塌的房梁。
為了保護昏迷不醒的他,遲婉晴不顧生命危險將他護在身下。
代價便是左臂骨折,永遠不能提重物。
而此刻,靳仄言的手正攥在遲婉晴當年血肉模糊的地方。
哥哥,算了吧。
柳熙走上來阻止,紅腫的臉跳進靳仄言的視線。
靳仄言眼中的猶豫消失,重新變得冰冷。
不行,她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