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像跳梁小丑一般被她們嘲笑。
“怎么能沒關系？”顧硯立刻皺起眉，卻不是對著林薇薇，而是轉向我。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薇薇又不是故意的。快去洗手間擦擦，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我看著他維護林薇薇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連呼吸都帶著痛。
王總監的老婆打圓場：“年輕人嘛，難免手滑。顧太太快去清理一下，我包里有濕巾。”
我接過濕巾，轉身走向洗手間。
鏡子里的女人臉色蒼白，裙子上的酒漬像朵丑陋的花。
回到包間時，林薇薇正坐在我的位置上，和顧硯頭挨著頭看手機。
見我回來，她立刻站起來，假惺惺地說：“顧太太您回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賠您一條新裙子吧？”
她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是我的副卡，隨便刷。”
說完她故意向顧硯看了一眼。
顧硯把事情暴露，趕緊轉身遮住我。
輕咳一聲：“薇薇別鬧，我老婆不缺裙子。”
我看著那張閃著銀光的卡，忽然想起上個月我去醫院繳費。
他說公司還沒發工資，讓我先刷信用卡墊付。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他給林薇薇買了個限量款的包。
“不用了，”我扯下脖子上廉價的絲巾，放在椅子上，“我的裙子我自己會處理。”
林薇薇臉上的笑容僵住，顧硯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怎么回事？薇薇好心賠罪，你這態度給誰看？”
“我累了，先回去了。”我拿起包，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顧硯惱怒的聲音：“我！你別不識好歹！”
3
剛出門兩小時，手機提示音就不斷響起打斷思緒。
是平臺發來的新訂單，備注欄里用粉色字體寫著：“麻煩外賣員姐姐幫我帶支新口紅哦，色號要最新款的斬男色，錢已經轉你微信啦。”
收貨地址赫然是顧硯公司，聯系人寫著林薇薇。
這個單子是指定派送，要是不接被舉報的話。
我這個月的工資都會用作給客戶賠償。
捏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點開微信果然有個陌生好友申請。
備注是“林薇薇”，附帶一條轉賬消息，金額520元。
這哪里是讓帶口紅，分明是宣示主權的挑釁。
騎電動車到顧硯公司樓下時。
電梯依然亮著“外賣員禁止使用”的紅燈，我深吸一口氣開始爬樓梯。
頂樓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林薇薇嬌嗲的聲音：“有些外賣員啊，天生就是送外賣的命。”
“這次我特意指定了上次撒掉奶茶的外賣員送來，我要好好懲罰她！”
顧硯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啊，真是個鬼精靈。”
我推開門的瞬間，林薇薇正踮腳往顧硯嘴里喂草莓。
看見我進來立刻夸張地叫起來：“呀！外賣員姐姐來了？我的口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