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連長丈夫是走婚。
只因他是秘密工作,為了保護(hù)家屬和自身安全,不能公開關(guān)系。
結(jié)婚三十年,謝凌川每年只在夜里無人時回來幾次,天亮前就提起褲子走人。
對于這樣喪偶般的日子,我雖然委屈,但想到能支持他的工作,還是咬牙維持著全家的生計,將女兒培養(yǎng)成才。
最終,四十多歲我就因操勞過度而死。
但我是驕傲的,覺得自己沒有拖他的后腿,沒有侮辱了軍嫂的身份。
可就在我下葬那天。
章琴帶著一群人,將我的棺材掀翻,尸體扔在野地里。
“滾,哪兒來的老婊子,還想進(jìn)謝家的祖墳,要臉嗎?”
我才知道,原來謝凌川早在部隊和章琴過起了日子,還生了兒子。
女兒挺著大肚子據(jù)理力爭,說我不是小三,說我和謝凌川是正經(jīng)夫妻。
卻被章琴痛打一頓,最后大出血一尸兩命。
我悲痛欲絕,只想著做鬼也不放過這對狗男女。
卻不想,老天有眼,我回到了和丈夫走婚的琴的女人帶著一大幫人沖了過來。
他們二話不說,推翻了我的棺材,撬開棺蓋,將我的尸體拖出來扔到野地里。
“滾,哪兒來的老婊子,還想進(jìn)謝家的祖墳,要臉嗎?”
“媽!”女兒撲過去護(hù)住我的尸體。
“胡說八道什么!我爸媽是正經(jīng)夫妻,她是謝家的媳婦,為什么不能進(jìn)謝家的祖墳?”
“呸!什么正經(jīng)夫妻,我才是謝凌川的老婆!”
章琴當(dāng)眾亮出了和謝凌川的結(jié)婚證,還給他打了電話。
謝凌川親口說,他的妻子是章琴。
“老不要臉的生了個小不要臉,還敢編瞎話給我丈夫抹黑,我打死你!”
女婿聽說我是小三,寧寧是小三的女兒,惱怒之下轉(zhuǎn)身就走。
女兒百口莫辯,被打成重傷。
可謝凌川那個chusheng,他竟然帶著章琴在女兒瀕死時來了醫(yī)院。
“寧寧,這輩子是爸對不起你和你媽。但你弟弟不久前出意外傷了眼睛,你就把眼角膜捐給他吧,好不好?”
所謂的弟弟,是他和章琴生的野種。
他紅著眼眶,抓著女兒的手在捐贈書上按了手印。
章琴湊到女兒面前,眼里全是得意。
“你媽先不要臉的勾引人又怎么樣?有我在,她就算死了,也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趕緊死吧,好好下去跟你媽團(tuán)聚。”
我的寧寧,大睜著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氣,死不瞑目。
前世回憶太慘,我太恨,恨的死死咬著嘴里軟肉,才能抑制住撲上去跟謝凌川拼命的沖動。
“怎么還哭了?”謝凌川嘆息著,大手給我擦淚。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忍住,恨的哭了出來。
“嫁給我委屈你了。”謝凌川語氣溫柔。
“但是如眉,”他嚴(yán)肅了臉色,“保家衛(wèi)國是我的理想和責(zé)任,你不是說過會支持我的嗎?”
“身為軍嫂,我的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如眉,你該感到驕傲才對,可不能拖后腿!”
上輩子我是驕傲了,咬牙替他守好了大后方。
可結(jié)果呢?
我垂眸掩住恨意,“好,我不拖后腿。”
“不過凌川,你的軍官證呢,給我看看行嗎?我給自己鼓鼓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