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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了大半天,終于下了火車。
出站后,我趕緊找人問路。
上輩子結婚三十年,謝凌川從認識我時的副連,一路晉升到副參謀。
但因為他的叮囑,我從沒來過軍區一次,所以根本不知道具體要怎么走。
有個胖大娘聽見我的話,立刻湊了上來。
“閨女是琴領了證兒,怕所有人像上輩子那樣都站在他們那邊。
我留了個心眼兒,報了假名,“叫謝大志。”
卻不想,剛還說要幫我的大娘,轉瞬變了臉。
“哪兒跑來的小賤人,竟然敢抹黑軍人同志,我打死你!”她一把扯住我的頭發,兜頭就扇下來。
我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響,臉也火辣辣的疼。
寧寧嚇的大哭,“壞人,不準打我媽媽!”
“賤人配野種,打得就是你們!”根本不管寧寧只是個小孩子,大娘的巴掌甩了下去。
動作快到我根本來不及阻攔。
她用足了力氣,寧寧嘴角流出血,哭著吐出兩顆牙。
“媽媽,”她哭得喘不上氣,“耳朵、耳朵……”
我才發現,寧寧一邊的耳朵竟然也流出了血。
“你干什么!為什么打我和孩子!”我憤怒的質問。
這時,周圍發現不對的人也全都不贊成的看著大娘,還有人想過來制止她。
她卻叉著腰,“知道啥!這女人臭不要臉!她不知道跟哪個奸夫生了個野種,結果說是連長軍官的種,還說謝連長是她丈夫,想舉報人家!”
“人謝連長跟媳婦兒過得好好的,婚禮都有部隊首長出席,你們說我不打她打誰!”
迫害侮辱軍人,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圍觀的人瞬間倒戈,有脾氣爆的,沖上來就和大娘一起對著我扯頭發、扇耳光,拳打腳踢。
“呸!哪跑來的賤人,青天白日污蔑人!”
“冒充軍官夫人,還想舉報?真是喪良心!”
我解釋,“不是的,她胡說!”
“我報的名字明明……”我想說謝大志根本就是個假名,這女人誣賴我。
可話沒說完,就被大娘一石頭砸在了嘴上。
“你……“
又接連幾石頭砸下來,我滿嘴是血。
大娘轉而又掐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過氣,一手緊緊護著已經疼暈的女兒,一手去掰她的手,卻根本掰不開。
眼睛充血,窒息襲來,肺像針扎一樣疼。
“為、為什么……”我口齒不清的艱難問。
大娘陰狠的湊到我耳邊,“小賤人,你是叫蔣如眉吧!以為報個假名,老娘就不知道你想干啥了么?”
“敢舉報我閨女和女婿,老娘打死你!”
瞳孔驟縮,我明白過來,這是章琴的媽!
謝凌川!
我全心信了他的話,哪怕是個化名的結婚證,也珍藏的鎖在箱子里。
可他竟然連這些都告訴了章琴一家人!
就在我因為窒息和悲憤要昏死過去時,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住手!”怒吼聲緊接著傳來。"}